“你也不错!”陈戈回到,随即摆出落日残星剑法第三式,驱星追日,身形疾退之间,打出数道剑气,皆是一线,连续打出。齐武阳接下一道,随之而来的第二道便要强上几分,后续皆是如此,又都是打击同一点,饶是齐武阳的诡异功法,也挡得颇为吃力。
这边齐武阳一呼吸间,气随意走,硬扛住了陈戈的剑气连击,眼中凶光大盛,便要冲来。却见,陈戈已经距离熊平后背不到一尺。原来刚才那招驱星追日的数道连击不过只是幌子,陈戈的真正目标是熊平,当最后一发剑气脱出之时,陈戈便瞬间回身,欺近熊平。
那边熊平刚刚占得上风,正欲重创黄依然,冷不防察觉到背后猎猎破风声袭来,心下暗道不妙,几乎瞬间做出应对,急速前冲,掠向黄依然。
只是,在熊平眼中,一息之间便要撞上的女子的面容却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她在笑!作为这个境界的武者,熊平对战斗的直觉自然是不算弱的,那笑容之中分明就是森然杀机。
可惜,晚了。
随着黄依然催开玄天内劲,熊平的整条手臂瞬间炸开,血肉四溅。再怎么坚如金石,再怎么压制痛觉,这样的剧痛都是不可能忍下的。“啊!”熊平痛得变了声音,以一种凄厉的叫声喊了出来。
地藏伏魔功的片刻松劲,已然近身的陈戈自然不可能放过,剑锋指地,如龙在渊,随后精准无比地从熊平两股之间上挑,直取横练武者要害,会阴。
天阴欲雨,捧读金刚经的熊太渭只觉心下一沉,放下经卷,看向窗外。
一炷香后,齐武阳背着奄奄一息的熊平回到地藏楼。熊太渭赶来时,只见自己这义子下裳早已被血浸透,那里已经被利器所伤,血肉模糊。这位以一身横练功夫横行江湖多年的老者当即双眼一黑,气血上涌,险些昏厥过去。
没有多问,熊太渭和齐武阳第一时间叫来了楼中的大夫处理熊平的伤势。因为要割去烂肉,等若是对伤口进行二次重创,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原本神志不清的熊平尖叫不止。熊太渭听着义子的叫声,怒火中烧,这种感觉,对于这位站在武林巅峰的老者而言,已经是许久未有了。不过,另一些事情到得此时,却也已经摆在了这位老者面前。自己的义子,熊平,绝后了。长久以来,尽管熊平行事荒唐,甚至有损武德,但是在自己丧子以后,这个义子的的确确是给了自己父子相处的天伦之乐。可现在……熊太渭一掌轰出,院中柳树应声断裂。
“谁做的?”熊太渭看着这让人心生悲戚和烦闷的天色,问道。
“一男一女,男的剑术精妙,且有横练功夫。女的善用内家劲道,都是个中高手。”齐武阳回答。
熊太渭闻言,心中大概有了猜想,眯了眯眼睛,眉头更皱。“无论是谁,把我熊太渭的儿子弄成阉人,我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泸州。”
齐武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熊太渭的侧脸,阴沉的天色笼盖下,隐现金刚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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