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仁心头一震,脸上掠过一缕惊讶,问道:“何老神仙,你说的可是吴姑娘?”
何不知颔首说道:“正是她的面相批言。”
见韩仁和何不知两人神秘兮兮的,韩秀不乐意了,噘嘴说道:“爹,你们说什么了,还瞒着我?”
韩仁莞尔一笑,冲着何不知说道:“何老神仙,你不会忽悠我吧?”
何不知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
韩仁权衡再三,说道:“她若有这个造化,还真值得我出手。”话音一顿,韩仁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了疑惑之色,说道:“不对呀,何老神仙。”
何不知微微一愣,说道:“什么不对?”
韩仁说道:“当今天子才登位不久,天下太平,宫里住着一位了,何老神仙,你莫要说笑了?”
何不知也不急着辩解,笑道:“不知韩三爷可听闻今年宫里出了件大事?”
韩仁稍作思量,说道:“你说的可是六王爷造反之事?”
“六王爷为何造反?”何不知说道。
韩仁恍然了,说道:“你说的是天火之事?”
“不错,正是此事。”何不知点头笑道。
韩秀好一会都没有插上话,正觉无聊,连忙插嘴说道:“我知道,这事我知道,传闻天火落在御花园中,将里面的花草烧了个精光,唯独一株玉兰树完好无恙,是以才流出了“祸从天降,玉兰独生”的字箴言。”
何不知颔首道:“可惜六王爷却把这字箴言的意思弄错了,他以为“祸从天降,玉兰独生”是老天在暗示他能荣登大宝,无知莽夫,当真是可笑至极。”
说完,端起茶水喝了口。
韩秀咯咯一笑,说道:“若我是六王爷,恐怕也会那么想,何老神仙,你想啊,六王爷逆谋篡位对天子来说不正是应了“祸从天降”四个字吗,而接下来的“玉兰独生”摆明了说他能活下来,既然他活了,那天子不就是死了,这不正是说他能举事成功,成为天子吗?”
听了韩秀的解释,何不知噗的一笑,幸亏茶水早已进来了肚,要不然非得喷出来不可,何不知笑道:“难怪他敢逆谋篡位,想必真和秀儿姑娘想一块去了。”
韩仁见何不知卖关子,心中实在好奇,忍不住问道:“何老神仙,难道这字箴言还另有玄机?”
何不知捏了捏花白的长须,语不惊人死不休,低声说道:“不出一年,这天就要变了。”
韩仁一惊,说道:“不知老神仙是如何看出来的?”
何不知说道:“近日贫道夜观星象,发现七杀有侵主之像,七杀属火,正应了天火之事。”
韩仁越听越心惊肉跳,轻声的说道:“七杀星乃是将星,当今朝廷手握重兵的将军不多,不知老神仙可看出应在何人身上,是王振国,还是乔安邦,亦或是秦霸天?”
何不知神秘一笑,故作高深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韩秀的小嘴噘的更高了,几乎可以挂一个酒瓶子上去,埋汰道:“何老神仙说话,就是不痛快。”
“让秀儿姑娘不痛快,当真是贫道的罪过。”何不知笑嘻嘻的打了个稽首。
韩仁默不作声,沉吟片刻后,脸上闪过一缕决然,似乎做出了决定,说道:“既然要变天了,那韩某就赌上身家性命,结这个善缘。”
说完,似乎还不放心,说道:“何老神仙,能不能给韩某算算,此行是福是祸?”
何不知见韩仁应承下来,心中欢喜不已,说道:“福,大富。”
见何不知这般随意,韩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里不知道是何不知在应付自己,可是自己话已说出口,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尤其是江湖豪杰,更为看重。
吴敏进了大牢,也不吵闹,她知道陈威武陷害自己父亲,自己喊冤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说不得还会遭到一顿毒打,索性蹲在角落,暗自神伤。
是以有了本卷开头的一幕。
突然,吴敏看到自己的跟前多了一双脚,这一惊非同小可,牢房大门好好的锁着,无声无息之间,这陡然多出了的一双脚让人如何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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