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正在门口左右挥舞,只是独力难支,颜白玉将折扇轻轻放入腰间,既而从腰间扯出来一个剑柄,剑身薄如蝉翼,幽幽然呈现透明颜色。
“好剑。”一旁的贵公子见过这把颜白玉缠在腰间的软剑,不由得啧啧称赞。
颜白玉大步流星,来到了南宫正的身边,一时间气势大盛,分明只有两人,却好像有着千军万马。千万飞箭若飞蝗,见二人即分。
这一波箭雨之后,楼听雪敏锐的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和脚踩枯枝的声响。显然这一伙尚不知跟脚的暗杀者已经在慢慢的靠近。
楼听雪缓缓起身,拔出放置一旁的长剑,与颜白玉南宫正并肩而立。
夜风起。杀人夜。望着身披轻甲的军士缓缓地逼近,楼听雪和颜白玉相视苦笑,他们自然懂得惹上朝堂的后果,两人心中了然,却都闭口不语。
南宫正眉头紧蹙,轻声说道:“老白,若是我今日命丧于此,你一定要---”
话未说完,就被颜白玉打断。“有什么话自己去说,我可不给你传话。”
楼听雪听着南宫正称呼颜白玉老白,就心生不妙,南宫正大概是要选择赴死,不由得心中凄然。
而从小一起长大的颜白玉又何尝不知道,一句老白,便是兄弟间最后的托付了,只是他却不能答应,此时哪怕自己去死,他也会保住南宫正的性命,不只是世交的感情,更是兄弟同生共死的情义。
哪怕今日无法逃脱,也一定要死在自己兄弟的前面。
楼听雪轻轻地搭上了南宫正和颜白玉的肩膀,“楼某此次下山,有幸得遇二位,足矣。”
“只是,区区杂兵,楼某岂会死在此处!”说话,身体若离弦之箭,掠出破败的大殿。
相距两百步,瞬息而至。一剑开山,破甲不知几何。身前的泥土翻飞,被这一剑凿出了一道长长的土沟。
颜白玉和南宫正身形一闪,几乎同时就出现在楼听雪的身边,颜白玉手中软剑轻灵如毒蛇,轻而易举的洞穿了身旁几人的喉咙。南宫正的长棍所到之处,轻甲破碎、兵士倒飞,一个飞出去的小兵脑袋耷拉到一旁,眼见是不活了。
三人犹如蛟龙入水,将这些个虾兵蟹将杀得落花流水。奈何,杂兵实在太多,靠近三人的立毙当场,那后继者依旧如潮水般涌来。
那原本就残破的大殿此时泥沙飞起,用坍塌了一些。众多甲士将三人团团围住,剑光闪烁,棍影朦胧,鲜血染红了三人的衣衫,楼听雪那咬紧牙关提起的那一口真气早已浑浊,这一口真气用尽之时,就是要被这些不明来路的甲士淹没之时。
此时那大殿之中,贵公子终于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走上大殿门口,轻描淡写的看着眼前的惨状,笑道:“三位此时应该知道在下到底是为何而来了吧。”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被团团围住的三人的耳朵。只是刀尖无眼,三人却根本无法回应。那挂着微笑的贵公子也根本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应。
自己精心策划的围杀,等待着眼前的猎物的,就只有死而已。
只不过在死之前,他们将会留下他们的价值,天残剑法。
身为宣州刺史的独子,他当然有资格动用父亲帐下最精锐的轻甲卫,还有自己这些年重金延请的两位江湖高手,今夜的围杀之局定然是万无一失。
而且看样子自己依然是高估了这三人,怕是用不到自己身边的高人出手,只是这两千轻甲便足以将三人围死。
楼听雪双手持剑,早已经是气力不济,那南宫正的棍子也不在坚硬,原本一棍子便可打飞数人,如今却是刚刚能够打倒一人。颜白玉倒是最为从容,只是那原本附在身后掐住剑诀的手里凭空多出来一把折扇,一手软剑一手折扇,倒是在身前杀出了一片空地。竟然远比杀力巨大的楼听雪身前还要空旷。
楼听雪清楚地很,这样下去再过半炷香的工夫,自己就再也挥不出来满带杀意的剑招,南宫正汗水浸湿,颜白玉进退失据,这样下去,三人马上就要被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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