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名声传遍天下,这本是就是一块极好的金字招牌!
如今燕寻将这块招牌狠狠地摔在真武山的脸上,可在场众人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足以见夫子的名声何其强横!要知道,即便是面对真武山的那位张真人,夫子亦是与其平起平坐的!所以按理来说,燕寻是夫子的弟子,那么便与宋行峰等人是同一辈分!此事在场的众弟子不知,身为张真人亲传的武当七侠又岂能不知?!
宋行峰的脸色接连变化了两下,渐渐按耐住眼底的怒气,看向燕寻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训斥小辈的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他可以训斥莫师弟,可以训斥莫云长,但他唯独没有这个资格去训斥夫子的弟子。扭曲事实亦是不能做的,夫子的弟子既然在真武山这里受了委屈,那就肯定要出一口恶气,不然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若是为了眼前这名劣徒,而去栽赃构陷夫子的弟子,恐怕师尊出面也保不住自己。
整个江湖都知道,夫子是最讲道理的,也是最不讲道理的。
夫子讲道理,是因为夫子守规矩,他是站在规矩底线上的那个人。无论正邪,只要在规矩里,夫子便一视同仁。夫子不讲道理,是因为规矩是夫子定的,他可以扫扫衣袖将那道底线抹平,然后出剑杀人,再在脚下画出新的规矩底线,而别人却不能。
夫子定规矩,天下人守规矩。
至于出手镇压夫子?
张道真不能,蜀山七圣亦是不能,夫子从当年一袭白袍踏入江湖的那天起,白袍就没有脏过!一生虽困于通天而不成圣,但整个江湖都知道,夫子不好惹!
当年藏剑山庄亦是同列正道十大门派之中,一时鼎盛,名震三江六岸!后山那位小剑宗随夫子游历至此,藏剑山庄渴求天下名剑,一眼便认出那位小剑宗身上的越王八剑,于是强行索买不成被小剑宗接连砍断右臂!于是藏剑山庄勃然大怒,亚圣境的老祖宗勒令夫子交出小剑宗,夫子不允,反手一剑砍断那藏剑山庄老祖宗的右臂,一路追杀三百里,迫其狼狈逃窜!
此后那老祖宗一身修为跌落至通天六转,终生不得寸进,而藏剑山庄也被夫子一剑劈开,百年声威毁于一旦!
见到宋行峰面露犹豫之色,谭舟这才慌了神,连忙伏身拜倒在地,高声喊道:“我并未说过如此的话,廖师弟可以为我作证!此人心胸狭隘,必是想报复弟子,此话必是其信口杜撰!还请师傅和各位师叔明鉴啊!”
燕寻冷冷一笑:“你那廖师弟此刻与你便是这一根绳上的蚂蚱,又岂有不为你作证的道理?!”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凝,两人各执一词,皆是言之凿凿。
“谭舟,抬起头来,我且问你因何对他出手。”莫飞霜的声音轻咳了一声,在广场上骤然响起,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谭舟的身上。
谭舟抬起头,凌乱的发丝垂落下来,沉声道:“回莫师叔,自然是因其携剑上山,过解剑石而不解剑,且行事恶劣,出手伤了廖师弟。”
“廖狂。”
“弟子在!”廖狂跪直身子,右臂的伤势已被包扎起来,看起来不再血肉模糊。
“你可有先声劝阻这位稷下弟子携剑上山?”
“弟子自是恪守本分。”
“又可是这位稷下弟子出剑伤了你?”
“自然!”
“好。”莫师伯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截剑刃,断口平滑无比,看了看跪在地上正气凛然的廖狂,开口问道:“这截断刃,可是这位稷下弟子出剑斩断的?”
“是。”
莫师伯点了点头,伸手又从袖中掏出一截染着鲜血的断剑,与那断刃轻轻合在一起,眸光冷然的看向脸色煞白的廖狂:“这剑上的血,希望你好生解释一下,难不成是这位稷下弟子的血?可据莫云长所说,他赶到时,这位稷下弟子可是毫发无损的。”
莫师兄说谎!
这五个字刚到嘴边,可看到莫飞霜那冰冷的双眸,廖狂浑身忍不住一颤,嘴唇轻轻翁动,却始终没有那个勇气说出来!
“如实招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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