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此时却有了不同的看法,他让独孤信和石猛二人先别着急说话,听他一语:“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做法,而是人欺软怕硬的本性和攀龙附凤的习惯心理使然。然而,当这一切成为习惯和自然,道德的重建便成为必然的选择。为什么要得罪人时,非要得罪君子呢,难道君子不计较个人得失,就要被人们肆无忌惮地去得罪吗?”
独孤信道:“杨逍啊杨逍,你总是有惊人的言论。因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一时得罪了君子,后续再解释和道歉,君子会报以理解和原谅。如果得罪了小人,再多的解释和道歉,都是白费口舌,甚至还可能激化矛盾,徒增烦恼而已。所以人们觉得为君子怎么做都觉得很值,因为君子有情有义;为小人怎么做都觉得很亏,因为小人忘恩负义。简而言之那就是:为君子付出,会得到温度;为小人付出,会得到辜负。”
独孤信道:“宁和君子打一架,不和小人说句话。宁与君子结下仇,不与小人当朋友。宁为君子掏颗心,不为小人太认真。宁对君子讲道理,不对小人生顿气。宁与君子论短长,不与小人争高低。宁得罪君子成群,不得罪小人一名!在我们的身边,君子和小人都是不多见的,更多的是像我们这样既非君子亦非小人的人。当然,还有两类人也应该算进来,一类是伪君子真小人,一类是伪小人真君子。如今这年头,人都在夹缝里生存,哪一类人都活得不容易。”
石猛笑道:“做君子实在是太辛苦了,吃亏当的大多是这一类人。《孟子·万章》讲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人送了条鱼给子产先生,子产着人放在池子里喂养,结果下人将鱼烹来吃了,而后对子产说,这条鱼本来放在水里的,但游着游着,忽然不见了。可爱的子产先生连声说:‘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意思就是这条鱼去了它该去的地方。所以,伟大的孟子先生给这件事下了个定语:‘君子可欺之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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