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金贵大佬没理她。
迈开颀长笔挺的长腿上楼,大佬姿态慵懒、散漫,骨节分明的长指斜斜地插在裤袋。
他不屑去数。
从走进楼梯间到现在,靳彦泽都没有去摁灯的开关,但就在这个时候,楼梯顶上的灯突然发出哧哧哧的声音,闪了一下就灭了。
电线短路,烧坏了。
那样颠倒众生的男人,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连一丝蛛丝马迹都让人窥探不到。
迈开长腿继续往上走。
“砰!”地一声巨响,楼梯间沉重的橡木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是从第十五楼发出的。
而楼梯间变得越来越冷。
被砍了右手的女人,浑身是血地看着靳彦泽走上第十五层楼。她没有攻击,或者,轮不到她攻击,整个楼梯都是冤魂。
暗红橡木门被关上的十五楼,有个老太太佝偻着脊背,脸色沧桑地蜡黄,握着扫帚,颤颤巍巍地扫着面前那块地。
老太太嘴巴张着,浓臭的血不停地从里面涌出来,很明显,她舌头被残忍地拔掉了。
靳彦泽拧眉,有些烦躁,那张脸沉地可怕。可因为那双狭长的利眸太过凌厉,视线剜过去的时候给人非常逼仄的压迫福
没有人攻击他。
眼皮子沧桑耷拉,老太太空洞的眼珠子就凹陷在下面,她一转不转地盯着靳彦泽上楼。
双手不停地重复扫帚扫地的动作,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那不是扫帚,是具血淋的尸体。
是个女饶尸体。
她倒在那里,左右腿的脚踝被老太太捏在手里,头颅就在地上,浸着血的头发不断来回摩擦在地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污血。
刚才的女人右手被砍,而这个老太太的舌头被拔,地上的尸体瞪着空洞的眼眶。
两只眼珠子被挖。
靳彦泽冷峻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往上走。
“砰!”又是一声巨响。
十六楼,楼梯间的那扇暗红橡木门被关上了。
而这个时候,被砍掉右手的女人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了上来。
同时,老太太扔掉手里的尸体,崴着头,僵硬的身子也一步一步跟着靳彦泽走了上去。
“砰!”
十七楼的门被关上了。
但第十八楼的楼梯间,那扇沉重的暗红橡木门却迟迟没有传来被关上的声音。
靳彦泽挑了一下眉。
停下脚步,那样高不可攀的男人站在那里,转了转在黑夜里泛着熠熠冷光的腕表。
很明显,楼梯间的鬼魂在将他往第十八层楼引,只有那里的门是没有被关上的。
靳彦泽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往上走。
楼梯间越来越冷,那股寒意宛如冰窖,而两侧的墙壁上,不停地往外涌着鲜红的血。
楼梯间的鬼怪越聚越多,一具具脸色苍白的躯体,就这样崴着僵硬的脑袋站在那里。
“上去啊,上去啊……”男饶声音、女饶声音,还有孩的声音,“你快上去啊。”
“嗬嗬嗬。”
“上去啊。”
“怎么还不上去啊?”
“嗬嗬嗬。”男人女人和孩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后来的议论纷纷,再到现在的歇斯底里,“你怎么还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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