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彦泽伸手,松了松领口,强撑了那么久的脸色终于开始泛起失血过多的苍白。
“过家家,”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暗哑,“坐过来一点。”
顾佳佳咬着嘴唇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一个劲地问他:“伤在哪里了?啊?你告诉我啊!”
靳彦泽失去耐心,刀削般的侧脸透着冷冽。
俯身,拽着她纤细的手腕就将她从拖到自己身边来。
“我没事。”他。
“我不信!”她急地冲他发脾气。
靳彦泽明明活着从第十三个副本出来了,顾佳佳胸口却闷得慌,隐隐觉得他不对劲。
也许是脸色太苍白了。
又也许是掌心太冰冷了。
顾佳佳有些方寸大乱,将头发挠得就跟炸毛聊刺猬似的,一屁股就往边上挪了挪。
“你不告诉我你伤哪儿了,我就不过来!”
“顾佳佳?”靳彦泽眼神冰冷地有些可怕,宛若地狱撒旦,“你让你坐过来,嗯?!”
他应该是生气了,胸口的伤撕裂开来,鲜红的血就从素白的绷带溢出,浸染了衬衫,一直漫到墨色风衣。
“靳彦泽?!”顾佳佳瞳孔狠狠一缩,手忙脚乱地坐过去扶住他,“你你怎么了?!”
颤抖着解开他的衬衫,才发现在衣服的遮掩下有很多大大的伤口。尤其是解开了缠绕的绷带后,那道深深口子,狰狞、恐怖。
她彻底惊到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以为他活着从副本回来了就是安然无恙,却没想到竟带着那么严重的伤。
“靳彦泽,”顾佳佳声音哽咽,“疼不疼”
男人眸色深深,冰冷的掌心收拢她覆在自己胸膛上的纤指,低沉道:“一点意外,不要担心,更别声张。”
因为她第四个副本在六点,一旦向御龙湾传达了他受重赡消息,陈活在就算用绑的,都不会允许他陪她进副本。
“不行!我去告诉纪芭!告诉陈活在、陈裆下,告诉厉承逸!靳彦泽,你必须治疗你知道吗?!”
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双眼,顾佳佳思绪混乱,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给他找医生。
“顾佳佳,回来!”靳彦泽冷声呵斥。
顾佳佳猛地顿住,害怕、恐惧和担心让她心脏抽搐,“靳彦泽,我把厉承逸喊来好不好?”
“没山要害,拿药箱过来。”
“伤口那么深!靳彦泽,你这样很危险!”
“拿药箱过来!”他压低声音。
胸口的伤很严重,挺拔的身形有些不稳。
顾佳佳咬唇,伸出双臂抱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靳彦泽……”顾佳佳承受不住他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踉跄后退,一个不心就撞到了墙上。
疼地她呜咽一声。
巨大的撞击,靳彦泽英眉拧起。
肌理削薄的胳膊费力地撑住墙。
忍着剧痛,垂眸,目光落在怀里的人儿身上。
她睫毛很长,有氤氲的水汽在上面轻颤着。
“我扶你去床上。”
“好。”
卧房全是血腥的味道。
靳彦泽靠着床背,脸色苍白。
顾佳佳从柜子里拿了家用药箱,她不怎么会照顾人,处理伤口很笨拙。
他一张脸黑地可怕,额头都是冷汗。
靳彦泽冰冷的掌心握住她一直在发颤的手,“不要抖,也不要害怕。”
他知道她有多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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