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练杀堂，练杀谷。

几名谍子狐假虎威，上前将行苑剩余的徒众一一点了穴道，拿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李存勖看了看楚老头儿的焦尸，心中暗叫可惜。转念又想了想，吩咐一名谍子到外面买了一匹白布，将焦尸严严实实裹了，吊在院的门上。白布上写了一行红彤彤的大字：孙敬轩，这就是你的下场！

按这已经很骇人听闻了，地方官府必定是要前来处置的。但李存勖早早派人带着润州刺史府的文书前往县衙，告知县令，这是上面派下来的公务，不得干涉。县令战战兢兢，听差役们回报两伙人都是凶神恶煞，最后还活活烧死一个人。县令虽然觉着这事儿终究有失体统，但人家已经有言在先，自己官职低微，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便任由楚老头儿的尸体在院门上随风荡悠。

李存勖一行人离了院，并未走远。带着俘虏也是不便远行，便在城外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番威逼利诱，倒也问出些东西。只是这些人并非行苑核心徒众，对行苑的了解远不及红袖哪些人。也可能正因为不是行苑的老班底，这才这么容易束手就擒。李存勖失望之余，带着肖俞先行离开。走之前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将这几个货料理了！”

谍子们自然知道世子殿下的意思，所谓料理，那就是就地结果了。留着也没什么大用，早晚还是个祸害，那就不必留着了。

肖俞虽然有些不忍，但在这个关头，实在没必要妇人之仁。

两人策马奔回金陵，李存勖忽然想到些什么，对肖俞道：“早先我们遇到的行苑刺客，大都宁死不屈。可这回遇到的，着实有些不一样。”

肖俞道：“殿下的意思，行苑的人，开始杂了？”

李存勖道：“正是这个意思。这些人加入行苑时间并不久，只能做一些外围的勾当，看上去合情合理，但实际却不符合行苑的行事作风。若是这么容易启用外人，他们焉能在淮南藏身二十年，不被徐温他们发现？”

肖俞道：“诚如殿下所，他们既然有练杀堂那样的堂口，自幼训练有资质的少年，这就明他们用人谨慎得很。而现在又冒出这些临时招募的人手，是不是明行苑最近忙于扩张，兵源的战力已经无法保证了？”

李存勖双掌交击：“正是！这样一来，他们势必就会犯更多的错儿，咱们反击的机会也就越多！”

两人继续疾奔片刻，肖俞又放缓了马缰，道：“殿下，行苑的练杀堂，和练杀谷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李存勖面色也凝重起来：“先前没有细想，只觉得是巧合。但经你这么一，似乎真有瓜葛。虽做刺客的，给自己堂口取名字离不开一个杀字，但这两个名字也未免太过巧合。行苑崛起的这些年，正是练杀谷消失匿迹的十几年。你，会不会是行苑早已将练杀谷纳入自己麾下，专门做杀手教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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