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屁!我可听说了,那都是官府的障眼法。北漕有个小白脸客卿,据说功夫好得不得了,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能飞剑取人首级,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就是这人杀了胡长老,还把脑袋挂到城门上,这是给咱们示威呢。”
“那为什么官府非说是什么天行苑做的呢?”
“惹不起北漕呗,就找个替罪羊。你想啊,北漕那是什么势力,洛阳城可是天子脚下,北漕的帮主得了新皇帝的准许,这才挥刀南下。咱们这边的官府,敢管人家吗?”
“那不对啊,咱们吴王可是从来不尿梁王的,哪会给他们面子?”
“嗐,你说的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咱们老吴王在世的时候,还真就不怕梁王。可现如今啊,小吴王能和老王爷比吗?”
“哎,就算小王爷没出息,徐大都督可作镇金陵呢,还能让那些北方佬这么兴风作浪?”
井飞蓬听了过一会儿,就有些啼笑皆非。所谓上智与下愚不移,这些穿着短衫的帮众,无论是对身边小事还是天下大势,都有自己的一孔之见,无论多么的荒谬可笑,他都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更要命的是,一旦听到别人说的和自己“知道”的有出入,往往就会勃然大怒,痛斥对方胡说八道。没有意外而断话,这些人一路聊下去,就会顺理成章地聊到徐大都督家的嫡庶之争,讲小公子的身世再添油加醋讲上一遍。井飞蓬虽然知道徐知诰早已是淮南百姓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谈资,但仍是不欲这些粗糙汉子继续聊下去。万一提到徐知诰的时候,这帮人口无遮拦语出不敬,井飞蓬可是真会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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