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俞抽回手,看了一眼地上碎得整齐均匀的瓷片,苦笑一声:“看起来,我们之恩恭敬不如从命了。”向李存勖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茶棚。
那儒生自然就是孙敬轩,似笑非笑地对肖俞说道:“我也不问二位姓甚名谁,我知道问了你们也不会如实相告。可惜事出仓促,我那些不争气的兄弟,也只打探出二位自西北而来,一人自称姓徐,一人自称姓杨。姓徐的这位兄弟,眼下是北漕的首席大客卿。至于姓杨的兄弟么,惭愧得紧,居然是一片空白。”
李存勖大马金刀地坐下,道:“不简单呐,你是从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
孙敬轩简短地吐出两个字:“昨夜。”
肖俞道:“这么说起来,阁下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手下已经很能干了。”
孙敬轩叹了口气:“也就只能做好眼前这一亩三分地的活儿吧。好在二位在金陵并未刻意隐藏行踪,要不然,咱们也无缘在此邂逅。”
肖俞无声地翻了个白眼。邂逅?鬼知道你为了赶在我们前面到茶棚里喝上这杯茶,花了多少人力物力。现在你说是邂逅?还真风轻云淡。
李存勖反客为主:“既然有缘见面,聊一聊倒也不是不可以。这位朋友,你先坐吧。”
肖俞哭笑不得地看了李存勖一眼,抢在孙敬轩之前坐下了。
孙敬轩也缓缓坐下,道:“方才我说了,我姓孙。”
李存勖伸出两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似乎沉吟了一下:“听你这口气,似乎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大人物不敢当,只是有个称呼而已。在下痴长几岁,二位若是不见外,不妨叫我一声孙兄。”
李存勖从善如流:“不知孙兄召唤,有何见教?”
孙敬轩笑了笑:“想做个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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