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则有些愤愤:“这徐知训,果然可恶得很。”
韩山苦笑道:“采访使,这里不比总舵,帮主是能出入钱王府的,诸事自然顺畅。可这里终究是杨吴治下,咱们漕帮纵然势大,欺负欺负寻常地方官儿还行,可与杨、徐两家也没有过硬的交情,遇上此等大事,只能是钱财开道了。”
雨声道:“就怕这姓徐的食髓知味,将来手伸得更长。”
武鸣修道:“泥人也有个土性,他若是得寸进尺,难道我就不会翻脸么?”
韩山道:“大哥,你翻脸不要紧,后果怕就是漕帮在扬州翻不得身了。”
一句话说得武鸣修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三人均知道将来徐知训真要是得寸进尺的话,还真没有好的法子应对。只是事急从权,先将燃眉之急解决了再说,便默契地不再去讨论此事。
当日,骆希夷便发现了城里的空气陡然一紧,街市上全副武装的兵士往来穿梭,捕快皂吏也忙活了起来。双花堂的人手就分散隐没在码头周围,照这情形,会很快被发现行踪。
骆希夷并不害怕被官兵搜到,他虽然不知道徐客卿的“真实身份”,但离开洛阳之前,他向孙趋庭问及该如何与当地官府相处时,孙趋庭自信满满说徐客卿会处理好,是以骆希夷只是将官兵的动静告知了肖俞,让他早些拿个主意。
肖俞当然心虚了。
镇守扬州的广陵将军是徐知训,若他真是徐知诰,无论与这位大哥关系如何,礼节上都该去拜会一下的。可他既然是冒牌货,自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谁知怕什么来什么,武鸣修竟真的舍弃了江湖好汉的脸面,抱上了这根大粗腿,借由官兵的势力对抗北漕。肖俞不由得有些后悔放了武鸣修了。不但没看到人家内讧的好戏,反而给自己惹来一身骚。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也只好见招拆招。
好在肖俞并未为难太久,双花堂在外面探听风色的弟子带回来一人,说是指名要见徐客卿。肖俞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吩咐将那人带进来。
那人做寻常江湖人打扮,进来之后便向肖俞行了一礼。肖俞眼前一亮,那行礼的手势分明是河东谍子房独有的暗记!
那谍子说话甚是简洁,道:“公子今日便可到扬州,请您到大明寺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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