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很绝望,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半年走路,我还怎么活下去!不行,绝对不行!”
昂利叹了口气:“不是,一个多月后你就能走路了,只是半年不能踢球。”
“哦……”蒂埃里似乎松了口气,但马上又吼道:“半年不能踢球,我也活不下去!”
“嘘,小点声,这是医院!”昂利低声喝道。
蒂埃里依旧是不管不顾,冲昂利抱怨着,两人一直说到凌晨三点,感觉困了乏了,才各自睡去。
在梦里,他又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只是这一次,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在踢球。
远远的,蒂埃里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
男人穿着红色的球衣,白色的短裤,他没有持球推进,也没有盘带过人,只是一直游弋于球场左路,后面的队友都在来回传导着皮球,而他却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游离在进攻体系之外。
蠢货,这会踢球吗?你这样踢能进球,我就把埃菲尔铁塔给吃了。
蒂埃里一句话刚骂出口,却见男人骤然间启动,无球空跑猛地向禁区内切。
他在干嘛,有人给他传球吗?
惊异间,蒂埃里又往他身后望去,果然,男人身后十多米处,有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正在控球。
年轻人抬眼一瞧,游弋于左路的男人正冲向对方的后卫线,他果断一脚出球,皮球击破对方两条防线,直接塞到男人身前。
这时,对方的后卫也都反应过来了,但他们已然追不上那个男人了。
男人内切插入禁区,右脚领过皮球轻轻向前推出一米,单刀机会已经形成。
只见他身形一闪,迈出一步追上皮球,斜身右足轻推,皮球贴着草皮划出道优美弧线,弧线奔向远角,绕过门将奋力伸出的臂膀,云淡风轻般窜入球网之中。
蒂埃里愣住了,这样的射门方式自己非常熟悉,那是自己偶像范巴斯滕的射门,也是自己一直在模仿的。
尽管蒂埃里心中很讨厌这个男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处理方式,似乎比范巴斯滕更为轻松与写意。
默默比对间,耳畔猛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欢呼声来自球场看台的球迷,他们或振臂高呼,或掩面而泣。短暂欢呼之后,他们又在球场DJ的带领下,喊着同一个名字:
蒂埃里·亨利!蒂埃里·亨利!蒂埃里·亨利!
……
“蒂埃里,蒂埃里,蒂埃里?”
梦醒了,蒂埃里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晃动自己的肩膀,睁开眼睛,伊克尔半是悲伤半是忧虑的脸庞,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伊克尔看见自己醒了,担心地问道:“你做噩梦了吗,说什么要吃掉埃菲尔铁塔?”
“没有,没有……”想起刚才梦里发生的事,蒂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一边摇着头,一边尴尬地笑着。向着身旁环顾了一圈,然后问道:“伊克尔,你怎么来了,昂利他人呢?”
“他啊,他回球队了。”伊克尔说着说着,又走到病床旁的沙发上,从纸袋中抽出一条毛巾,扔到了自己面前:“来,你先擦擦汗。”
听他说了之后,蒂埃里才感觉到自己发间额头尽是些细密的小汗珠,虽然刚才那不是什么噩梦,但他依然是在睡梦中出了一身大汗。
取过毛巾,在脸上和额头抹了几下之后,把它放在旁边,他朝着窗外瞧了眼,天光暝曚,看起来,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夏日骄阳还未升起。
床边,伊克尔虽是他儿时旧友,但两人毕竟许久未见了,此情此景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他又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外面天都还没亮。”
天性热情的伊克尔并不像自己那般矫情,他望了一眼窗外,然后扭头嘲笑道:“天不是没亮,是又黑了,现在是晚上七点,你都睡了快一天了。”
“一天……”听见他这样说,自己这才觉得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一股饿意正在腹中四处撺掇着。
“咕”,肚皮里发出了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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