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冰火双修（中） (2-1)

第七章生死相依

第四十八节冰火双修中

当年，小魔女若南姝是大长老的最后一名弟子即关门弟子，而少年玄苍实为辰魔教二长老的弟子，至于玄苍在碧婴致命幻梦中回忆起的少年璆鸣则是三位长老中相对最为亲民的三长老的弟子。

若南姝甚受大长老宠爱，多少次犯了错，都是少年玄苍为她扛着，大长老也就顺势从未将她打入过死牢，这也是若南姝自小就跟着玄苍打转，也和他最为亲厚的重要原因之一。少年璆鸣天资尚可，又胜在勤奋，三长老待这个徒弟谈不上多么喜爱但也谈不上多么忽视。

唯有二长老与弟子少年玄苍之间，关系最为紧张。少年玄苍在他们那一代弟子中，是最早被长老收为徒弟的人。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羡慕他嫉妒他的时候，辰魔教内却突然爆出一心钻研药人、从不收徒的二长老收他入门，原来是看中他一身奇佳筋骨，想用他来炼制药人。原来在那一时期，尽管受到大长老和三长老的反对，二长老还是一意孤行，一直在暗中抓捕孩子进行药人实验。

没有人知道二长老到底是如何炼制药人的，只是每每当少年若南姝偷跑去二长老住所找玄苍的时候，都会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声。要知道，比之成年后略带几分邪性和虚伪、叫人看不清真假的复杂性格，少年玄苍的性格着实算得上通透、直白、不搀杂色。那时的他是何等坚毅的性子，年仅五岁被教内弟子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时候，都紧咬着牙关没有哭出声。可是，在年长两岁理应更加成熟和坚毅的年岁，他却在被二长老炼制药人时，发出那般凄厉的惨叫。

玄苍自七岁起，便日日被二长老抓入暗室进行药人炼制实验。多少次濒临死境，多少次痛到失语，多少次绝处逢生。在那么多被二长老选中的孩子里，只有他抗住了一日又一日、一轮又一轮的摧残，幸运地存活下来。

十年时间，他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都被二长老从里到外改造了一遍，修习武功内力的速度和效果远超其他弟子，很快武功冠绝辰魔教，成为辰魔教最尖锐的那把剑。

那漆黑如墨的判官笔，那滴血的笔尖，那日日换下的血衣，不过十七岁，他便成为西域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判官”，为辰魔教鞍前马后兼并无数教派。辰魔教成为现今西域四大魔教之一，谁敢说与当年的玄苍没有关系？

然而人前，他是杀人不眨眼，武功超群，天下无敌的“幽冥判官”，人后，他却是在辰魔教被二长老踩在脚下随意践踏的药人。那深入骨髓的血毒，便是二长老在他血脉中留下的命门。

所谓药人，是对正常人体以非同寻常的药物进行远超出人体负荷极限和内功心法修行规律的改造。磅礴内力在身体尚未发育成熟的小小躯体中运行，如同突然将大江大河猛灌入一根小小的苇管，以药力强保苇管不炸裂，就是以人力对抗自然。通常，人体都会因为无法承受这种罔顾自然规律的改造，而爆体而亡。那么像玄苍这种承受住强劲药力，被强行以人力拓展筋脉改造筋骨成功的人，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每当外出参与行动使用过内力后，那失去控制肆意乱窜的内力便会在他筋脉中横冲直撞。玄苍那被药力和内力强行拓展开筋脉便会产生强烈的灼烧之感，整个人在爆体而亡的边缘疯狂试探。更罔论，二长老为了提防玄苍，还在给他改造筋脉的药中加入了大量的毒来实验能否刺激筋脉和功法的最大化运转，并且顺便以毒药掌控玄苍。

而方才在城主府大厅里，赵若芸丢撒的便是由辰魔教巫医以黑环罂粟为主要成分制成的毒粉，这也是辰魔教二长老当年亲自研发出来的、诸多用于炼制和掌控药人的药物之一，若将此粉再加入杨枝甘露，练成丹，便是血环丹。当年，每当玄苍血毒发作浑身经脉暴涨欲裂时，二长老便会给他服用此丹，用以安定筋脉，平息暴走的内力。

由于药人身体体质特殊，寻常毒药并不会把他们毒死，而是沉淀于血液之中，稳固筋脉使其不被内力冲破。只是毒素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累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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