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响大胆猜测,他们几个野人是被西门欢施展造畜之术变成牲口造谣死于猛兽口下的人。
五人对林响这位恩人可谓是感激涕零,各个情绪激动,纷纷给林响跪下。
“呜呜呜。”
“先生。你能铲除西门欢这妖人,真是为我们五人,以及死掉的数十位好友报仇雪恨了。”
林响见他们五人可怜巴巴的模样,也忍不住生出了悲天悯人之感。
随着束缚在身上的枷锁褪去,林响想到王永来的那位武兄弟。
“你们当中可有姓武的?”
“我就是。”
曾经五大三粗的汉子,如今瘦骨嶙峋,满脸的沧桑感。
“你可认识王永来?”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那是我兄弟。”
“我受托来调查西门欢,如今事态已清,他死也能瞑目。
“我的王永来兄弟死了?死前还记挂着我的事。人生得一知己,虽死无憾。唉!先生。我那兄弟怎么死的?埋在了何处?”
“他做了土匪,自首后,被官府砍了头。我把他埋在了乱葬岗,墓碑上没字,倘若要祭拜,也好找。”
林响看他悲痛欲绝,不知如何安抚,低语提醒:
“此人以死,他那做城隍的师傅随时会来,各位还是尽快抬上他的尸体下山。切记,各位在山中并没有见过我。”
武姓男人“呸”的一声。
“先生。什么狗屁城隍,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邪僧。”
“详细说来。”
“先生。我们武台县之前有一位城隍,有他老人家在,连年风调雨顺,就算遇到大灾小情也都会提前托梦告知,直到那个恶僧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他以花言巧语欺骗了城隍老爷,随之取而代之后,倒行逆施,至使地方风不调雨不顺,百姓连年颗粒无收,更是收西门欢这只色中恶鬼为徒,把整个武台县弄成了赢乱之地。”
“你可知道那恶僧在何处?”
“我只在山中见过几面。神出鬼没,捉摸不透。”
“那西门欢平日里如何寻那恶僧?”
“我不知道。”
林响把目光看向其他四人,也都摇头纷纷表示不清楚。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既然不知道,那就只能等假城隍主动来找自己。
“你们先抬西门欢的尸体下山。”
五人点头如捣蒜,只敢称“是”。
他们哪敢不听话,满脸是血的徐二狗在旁虎视眈眈,看的如芒刺背,甚至连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五人合力把西门欢的尸体抬起麻溜的下山去找人主持公道。
林响盯着他们下山时欢快的背影,能死里逃生,真是天大的造化,随即与二僵一同离开。
还有个把月,要完成西门欢的遗愿时间很充裕。
他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比水娘更让人念念不忘。
……。…
……。
当本应死在山中猛兽口下的五人抬着西门欢的尸体进入武台县,在小小的地方掀气狂风暴雨般的浪潮。
口耳相传,县城里只要是能喘口气的,都一起簇拥着他们五人以及西门欢的尸体来到县衙。
县太爷坐在堂上惶恐不安,勉强听完五人对西门欢恶行的指控后,立即下令封了西门家好暂时堵住他们五人的嘴。
仅仅是这样处理,受尽委屈的五人当然不依。
此事一直将闹到晚上才暂时罢手!
林响向来只结果,对过程并不感兴趣。他返回武台县后,便到义庄等衙役把西门欢的尸体送来,自己好替新手摸尸人上课。
只可惜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等到,非但没有等到尸体,连摸尸人也没有回来。
正准备回去,少年喘着气跑来:
“大人。你今天没去看热闹去吗?”
“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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