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清兵捉了一个汉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那个汉人捉到理发匠那里,蓬地往地上一丢,那汉人爬了起来,早有旁边的清兵围上来喝道:
“你剃不剃头?”
那个汉人倒也硬气,梗着脖子答道:“我是汉人,为什么要我剃你们满人的头?”
旁边一个坐着的似乎像小军官模样的清军,冷笑一声道:“又是一个要发不要头的人,砍了!”
两个清军将那汉人胳膊反背着,推到一边,似乎杀的太多,连把人往地上按跪着也嫌啰嗦了,一个清军直接手起刀落往那汉人脖子斩了下去,血蓬地飞的老高,头咕咕噜噜地滚到地上,早有两个清军过来将尸体抬走,又有一个清军伸脚把兀自还在滚的汉人的头颅踢了一脚,然后从地上抓住头发把头捡了起来。
道先看着那个捡头的清军,拎着头走了几十步,是一个搭建的简易凉蓬,凉蓬里有一个长木板,木板上骨骨堆堆码了许多人头,都是血糊糊粘了长头发的人头,道先想,这些都是宁死也抹不剃发的汉人的头了。
道先叹了口气,乱世之际,人生人死,真是像蚂蚁一样容易,也无从管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只能说当亡国奴太可耻了。
道先找了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其实此刻亳州城里到处都僻静僻静的,就像这座城死去了一样,除了过一会就有一阵锣鼓声音,哐哐,然后一个清军扯着脖子喊:
“豫亲王有令,汉人必须剃发,以示服我大清。不剃发者,斩无赦!”
喊罢,然后,哐……哐……整个毫洲又归于死一般的寂静,所幸道先是个和尚,头顶上有香疤印记,也没人找他剃不剃头。
道先在城里转了几圈,终于看到多铎营帐,没想到这些清军王爷放着好好的毫州以前明朝官府不住,偏要还搭帐篷住,应该是他们以前都是游牧民族,住惯了帐篷使然。
只见多铎帐篷有三座大帐篷,还有几个小一点的帐篷,大帐篷只怕里面不比三间房屋小。
一座座圆顶帐篷耸入半空,地面上镶白旗帜呼啦啦响,旗帜上有的绣龙,有的绣虎,每个旗帜下面都站着一个方队士兵。
道先见戒备十分森严,道先想多铎一定是在这三座最大的帐篷中的一个,到底是哪一座呢,还不好确定。
道先纵身跳到树上远远地观察了半天,观察了许久,道先发现,只有中间那座帐篷,一些打扮好像清军的高级将领们,时时在中间那座帐篷里趋进趋出,道先想或许中间那座帐篷就是多铎的军帐。
道先又观察了一会,便从树上跳下来,转了回去,只等天黑再来。
谁知到了天黑,再到多铎大帐的时候,大帐四处又点起了火把,把军营四处照的跟白天一样亮,火把烧出的一股一股跟水桶般粗的黑烟“噗噗”地消失在夜空里。
四周又亮,戒备又严,想接近多铎的大帐只怕不易,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这可如何是好道先想了半天想了一个办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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