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饶反应似乎超出了该隐的预料,这么平静?这跟剧本不太一样啊?好的暴跳如雷,摔门而去呢?
怎么还乐呵上了呢?
该隐打了个哆嗦。
穆莳将那个东西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一手插进口袋,淡淡道:“明早上潇潇问起来,就它自己掉的,明白了么?”
凉凉的眼神一扫,该隐咽了口唾沫,赶紧点头。
“这个人我带走了,等明潇潇醒了再。”穆莳重新勾住夜泠的衣领,往外面拖着。
“哦,好。”该隐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房门被关上,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该隐扑腾着翅膀,坐在床头,看了看柜子上的假喉结,看了看安睡的顾俟潇,又回想起穆莳刚才的那个诡异笑容,后背一阵发凉。
总觉得潇潇接下来的日子不太好过。
尤其是穆莳那个狗男饶尿性。
该隐捂住了脸,将自己埋到了枕头里。
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
夜色如水,穆莳回到自己房间后,松手,将夜泠像块抹布似的扔到一边,端起桌上的高脚杯,开酒。
酒红色的冰凉液体被倒入高脚杯中,男人走到窗边,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轻轻摇晃高脚杯。
杯子里的液体在血月下闪着粼粼微光。
他轻抿一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开来。
“还装么?”男人薄唇微动,吐出一句无头无尾的话。
地上原本那不省人事的青年却睁开了眼睛,一抹血色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穆莳……呵,华夏穆家,果然名不虚传。”夜泠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被拖了一路,夜泠一边动作着,脸色越来越黑。
“你不是华夏人。”穆莳转身,一双清冷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他,带着一股无言的压迫感,“血族,国的血族?不,也不是,你是洲饶长相。”
夜泠好不容易将身上的灰尘清理到自己能忍受的地步,才回答穆莳的话。
“我来自国,只不过我的母亲是华夏人。”
“每个族群的血族都有自己固定的活动范围,华夏血族的事情你们那边应该也有所耳闻。”穆莳不紧不慢地,目光却锐利得可怕,“为什么来华夏。”
“我感谢你救了我,但你的问题,我也有权利拒绝回答。”夜泠道。
穆莳勾唇,抿了一口红酒。
“你的伤口里掺杂了血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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