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什么问题,只要解决这个人,那问题本身也就烟消云散了。”忽然间,陈傲然一抬手,“王骏。”
旁边一个两鬓斑白,看上去沉稳老实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有何吩咐,师兄!”
这个王骏,看上去起码有四十岁,甚至犹有过之,但他对二十来岁的陈傲然口称师兄,规规矩矩,好像两个人年龄应该调过来一样。
而且这明明是太子的殿堂,可是陈傲然说话之间,没有丝毫过问太子的想法。
他将自己看得比太子更重,可以说目无余子,行事独断。
太子却只是微笑,好像丝毫不在意陈傲然的行为。
“你去杀了李照。”陈傲然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被他所杀,我会为你报仇的。”
王骏迟疑了一下,忽然再看向了太子,“太子爷,您说?”
“你自然是听师兄的,不必过问我。”太子笑道,“师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师兄想要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因为师兄绝对是支持我的,而我也是绝对相信师兄的。”
陈傲然冷哼一声,抬眼看了王骏一眼,“还不动手!”
王骏身子一颤,知道自己这个向太子示好的行为,已经被陈傲然所记恨,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冷汗。
但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再进行任何辩解,只好干巴巴应声,“是。”
说话间,已经退却。
“这一招叫打草惊蛇,等结果吧,师弟。”陈傲然说,“如果王骏身死,不管如何都能打探出一些东西;如果王骏杀了李照,再看张明珏怎么反应,若他震怒,则可以拿王骏献出。”
这话一出,旁边涯角派的弟子们,脸色都有了些许的不自然。
太子脸色一变,坚决道,“师兄,这卸磨杀驴之事,本宫绝不会做!”
他刚说完陈傲然的决定,他绝对不过问。可是反手之间,陈傲然所说的话,他就进行了驳斥。
但这种驳斥,偏偏是一种太子体恤属下的表现。
人们非但不会觉得他言而无信、难以服众,反而会觉得太子宅心仁厚,令人安心。
“哎。”陈傲然摇摇头,忽然站起身来,“无用之人,怎能不杀?师弟,你真是妇人之仁。”
说完这番话,他就离开了。
陈傲然一离开,房间沉默了一秒。
忽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太子,陈师兄真是目空一切,眼中完全没有你的存在啊。”
这句话像是开了一个头,其余的人也跟着帮腔。
“没错,我们都知道陈师兄武艺高强,可是他也不过是个武夫,怎么能越俎代庖?”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拥趸太子,怎么非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王骏忠心耿耿,他呼来喝去也就罢了,还要卸磨杀驴?”
“哎,诸位放心,本宫绝不做卸磨杀驴的事情。”太子微微抬手,“陈师兄杀气过重,武艺高强,从小就在师尊门下从武,有成宗师之气象,确是一把好刀,我不得不与他一些权柄尊重,否则难以运用。诸位暂且忍耐一二即可,本宫深知自己扎根于何处,要谋求皇位,少不了诸位与我的支撑,哪是一介武人可比啊。”
转眼间,他一两句话,就将众人浮躁的情绪安抚下去。
“原来如此,太子高明。”
“我就说嘛,一个小小的武夫,有什么本事?哪来这样颐指气使,人五人六的?”
“他就算能够打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又怎能比得过我们?”
一时间,众人对话起来,将陈傲然贬低得如同地上尘埃。
在太子面前的这群人,都是出生于皇都本土的世家大族、高管权贵之后,他们跟随太子加入到涯角派去,名为拜师,实则为合作,早已经自成一派了。
所以王骏虽然年岁大,却称呼陈傲然为师兄,因为他入门晚。
而陈傲然却是涯角派本土,自小长大的大弟子。
虽然双方都是同门,但彼此之间却有一道深深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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