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得喉咙发出‘呃’一声长音。
斜对岸边上那铁青色的东西在动着,在艰难地爬上岸。
是“猎刀”!
绝对是“猎刀”。
拐杖突然从爷爷手里松脱跌下,我快速上前帮助捡起,顺势将爷爷手膀一扶,发现老人家脸巴抽动着。
随即,我想提醒贾立良朝对岸看去,但身旁又闪过一道快影,肩头被快影撞了一下,竟有些发痛。
是贾立良,他朝下游跑去,在前方三十多米地方的对岸,是他的“希望”失而复得了,但意外他没有再吼出一声。
我扶着爷爷赶过去,步速加以迁就着,但刚走几步,爷爷就嫌弃我步速过慢,“啧”地一声,甩开我扶住的手,自己快步上前跟贾立良会合。
“啊~~!”领头人抱头大声解脱,瘫坐石滩上,跟班们才回神上前扶他。
我回望‘呸’了一声,才跟上前赶过爷爷,来到刚刚小跟班发现对岸异样的河道边。
小跟班也没觉得自己‘立功’,很忌讳我的模样,快步退后,回去上游领头人那里了。
我对他也是‘呸’了一声,恶狠狠地对着他回跑的背影看。
爷爷终于赶到,面对直勾勾观察对岸已经十秒左右的贾立良,老人家问道:“贾娃儿!是“猎刀”不?快点喊它一声试试。”
爷爷声音也沙哑起来,他说完还咳嗽一声,我开始忧心他的精神和体力。
“是的!是“猎刀”!”
贾立良面容坚定,他的声音沙哑了,愤怒消失,换成喜极而泣,因为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我清楚他没有再吼叫的原因,甚至朝对岸喊一声的动力都没有,从他坚信对岸那东西就是“猎刀”开始,他就觉得其他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又回来了。
此时,我也帮忙再确认一回,对面刚刚爬上岸的绝对是“猎刀”,感叹这狗子力量之强大,在完成两趟横渡急流,又在急流中勇救同族,自己失机被急流冲开,最后跟急流搏斗第四回的时候,为自己找到了生机。
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如今“猎刀”的实力跟当打之年的“火线”相比,是否早已超前了,再不济的话,或是不相伯仲的程度。
不过“猎刀”强大的力量也有耗尽的时候,见它艰难爬上岸后,趴在岸边歇气,久久未能起身,这实属正常,但贾立良又心急起来,他猜想“猎刀”会否爬上岸后就断气了?
爷爷畅呼一口气,说道:“莫乱说话,我们走回去过吊桥,再倒头往上游走,就可以到对岸了。”
我清楚确定“猎刀”上岸,仍是活着,那着急的程度可以缓下来,而贾立良伸长脖子又朝对岸看了一眼,用手背抹走眼泪,说道:“我好像看见“猎刀”在伸舌头舔嘴巴。”
我双眉一抬,说道:“这是好情况的表现,“猎刀”是清醒的,在歇气而已,我们快往回走吧。”
爷爷将水壶最后那点水喝掉,没作回应,杵着拐杖先行一步,朝下游吊桥方向赶去,贾立良边跟着边观察对岸“猎刀”的情况,没人留意我的动静。
我的动静则是,朝上游三十多米开外的那五个傻儿竖起中指,有两个跟班留意到我,领头人和其余两个跟班在蹲着查看那只刚刚被顶上岸的狼青犬。
狼青犬完全清醒过来,它直起脑壳,但是卧着的,另外一只狼青犬像在安慰它,近距离朝脑壳上蹭着,两只狼青犬也够造孽,跟了五个傻儿。
好笑在于,留意到我的其中一个跟班竟对我挥手,有点说再见的意思,老子又冒气了,竖起两根中指对着五个傻儿,另外被爷爷一声催促,我才扭头走了。
走回下游,过完吊桥,再倒头走回上游,我们才到了所谓的对岸,这已经花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又不见“猎刀”灵性的跑来会合我们,以致贾立良疑惑“猎刀”为啥子歇气这么久。
爷爷以“猎刀”体力早已消尽的解释安慰贾立良急乱的心绪,但防不了贾立良越走越快,再度丢下我和爷爷,独自跑前,扯起沙哑的声音,终于喊了两声“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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