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立良迅速将“猎刀”叫唤回来。
爷爷眉头一动,说道:“看来曾经有斗犬在树子底下划地盘,应该表扬“猎刀”的警觉度。”
我没有异议,因为斗犬对普通家犬的气味向来不屑一顾,能让“猎刀”冲去树底露出尖牙的,只能是另一只斗犬划地盘时候留下的气味。
贾立良的口令很有作用,“猎刀”已是收回尖牙,规划立在主人旁边,但眼神却盯着树底不放,有股杀意。
我捏着下巴皱眉细想,种种细节都说明前来桥沟村的那两个年轻娃儿,就是涂令和覃洋,“答案”和“小王爷”也随他们而来。
虽然实质证据没有,但新购的皮卡车,昂贵的越野车,无礼嚣张的态度,和树底下另一只斗犬的气味,无疑在提醒我。。。
别犹豫了,两个龟儿子带上自己的斗犬已经来过桥沟村了。
目的正是进行激流训练,再从这思路想下去,我不得不想到李老头的存在,假设涂令他们已跟李老头取得联系,那这事情里头有股背叛的味道。
于是我看向爷爷,老人家跟李老头通完电话后,没说再多余的话,但不代表他老人家心里没有想法,或许是心里早已断定出什么,只是不说而已。
爷爷趁机歇息几分钟,又第一个开声说继续前行,出发河道的上游,坚持以往“火线”在哪个位置进行训练,今天的“猎刀”也必须在同一地方搞训练。
贾立良也提醒一声时间紧迫,我再无空闲去想别的事情,目前让“猎刀”完成第一次激流训练为之首要,我便专心跟随。
五分钟后,直觉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像在我耳边响起,每往流水声走去几步,声音就越来吵耳,连爷爷转身提醒我和贾立良紧跟上去之时,他更扯起喉咙,喊声加大,否则我和贾立良便听不清晰。
又大概三分钟后,我们几人走出林中小道,天上金光撒下,金光照耀之下是一条大概三十米宽的河道,河流水高浪急,感觉水花在拼命的往天上跳似的。
看似前进道路中断,但旁边一座吊桥足够让我们继续前进,不过我见着吊桥被湍急的河流震动得左右摆着,不免心里咯噔一声。
“这里不是上游,过桥继续走。”爷爷又趁机歇了半分钟,说完起步带头,一步步朝吊桥而去,甚至将拐杖收起夹在腋下。
“爷爷!小心啊!”
“孙儿!这吊桥是为了激流乐园重新建的,没用几年,稳当得很,以前那座旧吊桥才吓人呢!”
爷爷直觉我的关心提醒是多余的,不过水流声吵耳,他老人家回话喊得用力,也似乎用力过度,咳嗽一声。
天上金光越来越烈,身旁的贾立良仰头遮眼看了眼天空,叹气一声。
我轻轻拉住贾立良手膀,很自信的说道:“不用担心河流这么急,相信我爷爷,“猎刀”会没事的。”
自从河流声越来越近时,我就注意到贾立良心神不宁起来,便偷偷瞄了几眼,发现他边走边将指节扳得咯咯作响,不停地咽着唾沫。
甚至,我近距离再一瞧,发现贾立良的后颈尽是汗珠,一路走来全是平路,爷爷气力十足,我也没有冒汗半点,这想来就是贾立良已经紧张不安了。
换位想了想,若是“少侠”被安排第一次进行激流训练,我目睹这湍急的河流,自然也心神不宁,说不定还会紧张过度而双脚发软。
是以,我万分理解贾立良的担忧,奈何要狼青斗犬派重返巅峰,未来还会有很多令人纠结的心理关口需要跨过,我深信贾立良明白这一点。
只见贾立良轻轻呼出一气,说道:“我明白,胆怯是通往成功的绊脚石,那走吧。”
贾立良将我手膀用力一拍,发令让“猎刀”紧跟,不顾我的回应,随爷爷而去,走上左右摆动的吊桥。
我跟去踏上吊桥,本能感觉是安全的,但湍急的河水像在咆哮,在警告,不断往天上跳的水花像要上桥抓住我似的,明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急流,我却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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