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镇,街边。
一阵冷风袭来也巧,使我哆嗦一下。
我肩头被背后伸来的手拍住,又拍得我魂飞魄散。
面容一改,我瞪大双眼未敢转身,明明已经证实何明亮,何子轩目前在阳城,但我想着背后会否出现诡异的一幕。
我保证在那么两秒之内,试想着两个傻儿真龟儿子的有分身之术?或是留在阳城火锅店里的是假身,真身就在我身后?
我抬手擦走额上的汗珠,听见背后“诶”了一声,足以使我紧绷的双肩垮下来,因为那声音让我肯定出背后并不是何明亮,何子轩。
这声音听过,很熟悉,只是许久没听到而已。
我以肯定的心态一个转身,眼前是笑容满面的竹竿大叔,从记忆里清楚得知,以前的竹竿大叔还没有烟屎牙,但如今能露出的牙齿边上,尽是烟屎。
而且我微微低头,发现竹竿大叔早已向我递来香烟,他拿着香烟的右手更轻轻一抬,这好意恐怕是拒绝不得了。
也是奇怪,竹竿大叔没有在意我刚刚背身怔住不动的奇怪动静,而是将笑容久久挂在脸上,等我渐渐回神之后,慢动作将香烟接下,竹竿大叔又主动给我点烟。
我轻轻点头用力吸上一口,左手拨开眼前的正慢慢飘散的浅蓝色烟圈,竹竿大叔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他除了刚刚“诶”了一声,就那么笑着,似乎对我出现在宝塔镇也没感奇怪。
毕竟最初自己的异样让我有些在乎,便故作轻松地说道:“宝塔镇的小路我记不住,刚刚想着该往哪边走,你拍我一下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娃儿也是孝顺得很,是来宝塔镇看望你爷爷金老汉?”
竹竿大叔始终没有收回笑容,边说边让烟屎牙越露越多,我都有种他是否遇见我之后才如此高兴的错觉。
而竹竿大叔晓得我爷爷住在宝塔镇也不是稀奇事,恐怕宝塔镇的斗狗迷都晓得往日的阳城斗狗大赛两届总冠军练犬师金老汉已在宝塔镇长住,并且帮助贾老汉的亲孙儿贾立良训练斗犬“猎刀”。
于是我嗯了一声,但爷爷身体抱恙的事情闭口不提,终究是家事,不想打扰外人罢了,而竹竿大叔看似反应般张望四周,回头又问道:“童家娃儿呢?没来?”
我一边吸口烟一边点点头,反而问道:“你是去菜市场帮烧烤店进货?最近生意好不好嘛?”
“还将就,饿不到我。”竹竿大叔摇头说道,使我有些疑惑,才晓得这摇头表示他并非去菜市场进货,烧烤店生意的事却直接说了出来。
我“哦”了一声,顺便将自己迷路的困扰提出,身为宝塔镇人的竹竿大叔自然能解决,于是我将爷爷和大伯的住处地址说了声,立马得到竹竿大叔的指引,去向清晰起来。
“也麻烦你娃儿帮我转告金老汉,让他老人家别摆精力在那些三分钟热度的龟儿子身上,不值得。”竹竿说时,慢慢收住笑容,将烟头扔下一踩。
我拧紧眉头问道:“你觉得贾立良是对斗狗竞技抱有三分钟热度的人???”
这见竹竿大叔上身后仰,感觉像避开啥子的感觉,说道:“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贾家娃儿,而是那些晓得我们宝塔镇才是狼青斗犬起步的地方后,对斗狗竞技抱有三分钟热度的龟儿子。”
“我晓得了,那些三分钟热度的龟儿子还是偶尔去找我爷爷请教训练狼青斗犬的方法,对不?”
竹竿大叔将脑壳用力一点,肯定着我的猜想。
我便叹气一声,心说那回爷爷在贾家门口将十几位宝塔镇所谓的斗狗迷劝退,就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再说爷爷已经长住宝塔镇,那些三分钟热度的斗狗迷见着斗狗竞技的老师傅近在眼前,哪能放过呢?
我有些恼火,但并不是气愤那些三分钟热度的斗狗迷时不时去打扰爷爷,而是为爷爷的劳碌所担忧,他对贾立良训练“猎刀”的监督和指导是长期性的,加上一些所谓斗狗迷登门讨饶,年老的身体哪能受得住?
“爷爷老了,又大伤刚好,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精力,唉!”我心里念道,恼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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