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紧闭,我并非失去离开车厢的自由,而是找不到借口。
关心慰问老人家本是一件正面的事,但我不想身为外人的何明亮,何子轩一同前往,奈何两个傻儿从不听劝,令我恼火。
租车的引擎尚未发动,我已是拧紧眉头僵在副驾驶位上,刚刚说服自己的种种理由仿佛一下失去了作用,说啥子就当坐免费车来安慰自己,原来通通都是屁话。
我的无声无息,引来旁边何明亮的注意,这崽儿很疑惑的嗯了一声,转头和后座的何子轩对上一眼,肩头一耸。
何明亮回过身来,我也立马将眼角的目光收回,继续拧紧眉头又不得不叹气一声,而何明亮小心翼翼地伸手将我肩头轻拍,说道:“金掌门,我开车你放心,我十岁的时候就有在村里开拖拉机的经验,机动转轮子的东西一般都难不倒我。”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左手随意甩了一下,示意何明亮赶快开车,但后座的何子轩朝车厢前头挤来,他厚肉的脸巴很是贴近我,使我移身躲开。
这见,何子轩突然掩嘴贴近我耳边,轻声说道:“别听明亮哥乱说,他十岁那年在村里偷开拖拉机出了丑,把拖拉机开到沟里去了,幸好人没事呢。”
何子轩自以为的悄悄话当然被何明亮听见了,而何明亮用食指将何子轩的额头一戳,咳嗽一声后说道:“你给老子回后座坐好,不堪回首的小事,提来做啥子嘛?”
也是,听来何明亮十岁那年偷开拖拉机出丑,我本该放声大笑,但此刻却面无表情,面对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执意跟随下,认输认栽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于是又叹气一声。
“出发喽!出发喽!金掌门等不及喽!”何明亮一番操作发动引擎,而我的几声叹气,又被他错误理解了,老子并非等不及要出发,而是想他跟何子轩滚回租房睡觉去。
我回神过来已是十分钟后,发现何明亮真是够机灵的,才来阳城没多久就晓得从下城区直奔高速路是最省时的方法,而且一路畅通,跟上城区路段经常堵塞的情况是天壤之别,为此我哼了一声,问道:“这应该是你第一回在阳城开车吧?这么快就晓得下城区往高速路最方便了?”
“为重视的事情提前做好功课,是一种成熟负责的表现。”何明亮开车起来神态轻松,说道。
我偏头看向车外,哼笑一声,问自己究竟何明亮,何子轩是否真正意义上的傻儿?这两人时而机灵,时而智障的行事风格,真是让人受不了,是家庭教育的问题所致,或是何家村的民风如此呢?
想不透,于是我摇头轻叹,趁有时间之际,还是好好想想当爷爷问起何明亮,何子轩为何随我前来之时,我该找怎样的借口去应付了。
也我正是一声轻叹后,后座传来打呼噜的声音,何子轩又龟儿子的睡过去了。
更奇怪的在于,何子轩的呼噜声跟租车的加速和减速配合上了,因为我留心观察两分钟,车子减速,呼噜声便弱,反之,呼噜声震耳欲聋。
“那天还说要去我爷爷家打地铺,幸好我没有答应呢。”我额上冒汗,心里念道。
负责开车的何明亮嘻嘻一笑,说道:“别怪子轩了,他呢。。。每回上完班就累得很,今天下午金掌门安排我们临时销假,可能是体力预备不足,忙了一下午人就更累了。”
“累了就回去睡觉,为啥子要跟我跑一趟宝塔镇?”我随即逼问,也有种何明亮会恍然大悟而改道回家的心理准备。
我转头看了何明亮一眼,那崽儿轻轻摇头,直觉自己又天真了一回。
何明亮看了眼车外后视镜,才回道:“人再累也要去宝塔镇看望一下大掌门,没有大掌门就没有今天的狼青斗犬派。”
我苦笑着,多希望自己性格少些心软,再硬气一点,说不定何明亮,何子轩早就被我劝退回家了,此刻无奈之中,也只能剩下一声苦笑了。
“啊。。。?还没到宝塔镇吗?”
后座的何子轩不知何时醒来,突如其来问出一声,惊得我在副驾驶位上整身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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