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擦掉手背干透的泥巴,终于晓得递烟给我,但他崽儿看着覃洋离去的孤单背影,不忘喊一声:“覃崽儿!抓紧时间亲力亲为搞训练吧!以后擂台上见!”
覃洋没有停步,自然没有转身,但他仍背对我们喊出一声:“我和涂令会让你们狼青斗犬派输得很难看的!”
“哈哈!好笑得很哟!”
“就是嘛!我们狼青斗犬派是不可战胜的!”
何明亮,何子轩一前一后凑起热闹,我更怀疑何子轩是否一名足球迷,他竟然将调侃某支球队的段子拿来改了改,是以回怼渐行渐远的覃洋。
其次,我也了解何明亮,何子轩在行人小道跟覃洋对峙后,双方的确是积了怨,这下苦寻“小王爷”的事情也完成了,那股怨气似乎重新操纵着这两个傻儿。
甚至,告花儿跟何明亮,何子轩逐一击掌,我便清楚怒怼覃洋就是他们三个智障的共同目标,三人如遇知音一般的相互喝彩,告花儿也不嫌弃何子轩一身的泥巴,搭上肩头紧紧挨着。
告花儿嘴角叼烟,神色得意的对两个傻儿说道:“答应我,你俩个以后看见涂令和覃洋后,尽情的给老子怼死他俩个龟儿子,好不好?”
何明亮,何子轩同时脸色沉下,都看了我一眼,由何明亮怯生生的模样问道:“金掌门,我们以后遇到涂令和覃洋后,可以尽情的怼他们吗?”
我眼皮眨得很快,呼出烟圈,直觉此刻连香烟都不能为自己提神了,在精神状态松缓后,又张嘴打了两声哈欠,发现眼皮越来越重,根本没有精神应付身前的三个智障。
我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屁话连天的有啥子用?下完旧城区走到大马路叫辆车回去吧,你们三个的体力硬是比我还要好吗?就不累吗?”
都说哈欠会传染他人,果不其然,我两声哈欠就引得告花儿和两个傻儿也打着哈欠,告花儿顿时失去刚刚怼覃洋的兴奋劲,脸色死气沉沉,而眼前的两个傻儿仿佛失去支撑一般,都快站不稳了。
另外,与野狗子群连斗两回的“火线”也早已气力全无,但它并不像我们人类这样将疲态明显的展出,而是双目聚神,时不时盯着我后方,以防野狗子追袭而来。
而何子轩手机的电量也终于耗尽,几人再没有可以依赖的照明,所以四周的黑暗催使我们重新起步,甚至加快步速前往旧城区,等到了大马路,回家的事就好办多了。
等我们鞋底下的泥巴越来越少,旧城区四周楼房的夜猫子向我们送来光线之时,已是十五分钟后了,而且最初爬坡上坎前往水库已是费力,此时就算面对一大段下坡路,走起来感觉比上山更艰辛。
大马路边,行人无影无踪,凌晨时分阳城最热闹的地方是好吃一条街,但我们几人都毫无动力前往老田烧烤店歇歇气,都一心想回家昏睡过去,连天亮后要不要去上班求衣食,此刻对我们来说都是狗屁不打紧的事情。
“看看嘛,我们都一身泥巴脏得很,怕是弄脏了别个的车子,要不要走回去嘛?”告花儿又递烟给我,面容认真的说道。
何明亮,何子轩苦丧着脸巴,说是直接走回去,甚是不情愿。
不过。。。告花儿的提醒自然有道理,而我是一个周身臭汗之下都不愿意坐别个车的人,何况现在一身泥巴,再说别个司机大哥可能会直截了当的嫌弃我们,毕竟车子外壳冲洗容易,满车厢都沾上泥巴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不得不嗤了一声,无奈的朝上城区指了指,弱声弱气地说道:“都累一晚上了,也不差走回去这半小时了,走快点还可能回去多睡十几分钟。”
说完,我主动带头,“火线”规矩跟着我左边,徒步朝上城区走去。
我走出十几步,回身一看,告花儿和何明亮,何子轩脚步浮浮的跟着我,三个智障的鞋底都擦地而行,每擦地一次都像快要摔倒似的,可想是有多么的疲倦,完全失去怼着覃洋的那股兴奋劲。
“掌门,不如今晚我们就去你爷爷家打地铺吧?我不想走太多路了。”告花儿在我背后说来,声音里有哀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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