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轻声一下,紧握手机照明的右手慢慢抬高了些,光线直对告花儿的丑脸上,他崽儿双眼极不适应光线投来,抬手挡了挡。
我是自然反应的想看看告花儿的表情,确认他所说是否属实,而他崽儿很默契的清楚我用意,便回来我身前,将我紧握手机照明的右手轻轻推开。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啥子表情,但从告花儿看着我而露出略为担忧的神色来看,说明从容镇定这四个字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无奈,我咽口唾沫,直觉脖子都是绷紧的,两颊莫名发酸起来。
“掌门,我的话还不信吗?你再上前确认一下吧。”告花儿心细,他刻意严肃起来,好让我容易信服,心更容易定下来。
这其实是种安慰吧?但我没空闲去感动,对五米外的“火线”瞄了眼,挺胸吸气,定了定神。
心想。。。从告花儿严肃的面容来看,直觉事情的真实性十有八九了,但没等我亲身上前确认,刚刚护友心切而惹得一身稀泥巴的何明亮却先行上前,去到“火线”身前。
“你崽儿小心点哟,莫像小胖儿那样吓得一摔,站都站不起来喽。”有心置身事外的覃洋一口气将何明亮,何子轩都调侃了,可能何子轩刚刚狼狈一摔,那滑稽的一幕在他心里被永远定格了。
而且我心知覃洋的个性,他下回再跟何子轩碰面时,一定会将小胖墩今晚摔进稀泥巴的事情拿出来调侃一番,从我的了解里,幸灾乐祸就是覃洋这崽儿经常干的狗屁事情。
再说,我没有责怪何明亮独行独断,而是识趣的将手机照明投向“火线”,我清楚接下来会发现什么,也意外连何子轩都会吓一跳的事情,何明亮此时却格外镇定,只身上前查看。
只见,何明亮停步“火线”面前,他弯腰下去准备查看之际,又顾着对我伸出大拇指,那是感谢我识趣的将最充足的光线投向他那边,方便他看清一切。
“哎呀。。。嘶!童爽哥说的没错,这肯定是其他动物的断掌。”何明亮查看完毕,立起腰板,甚至有那么点闲心去摸着“火线”的脑壳顶。
毕竟是断掌啊,难想何明亮如此从容,但他随口说道:“我家以前尽是帮村里的人户杀猪,现杀之后很快就把猪肉分类出来,我都看习惯了,所以“火线”咬着其他动物的一只断掌,对我来说没啥子稀奇的。”
“哦?那你崽儿为啥子不留在何家村接班,当个杀猪匠呢?”告花儿嘻嘻一笑,竟有闲心逗着何明亮。
何明亮一边摸着“火线”脑壳顶,嘴巴张开,刚想回应,却被一身稀泥巴的何子轩帮忙解释着:“现在我们何家村条件好很多了,没有养猪的人户了,还杀啥子猪嘛?”
“呵呵!有点意思。”告花儿的镇定不知从而何来,他逗着两个傻儿之际,似乎已经忘记我刚刚的担忧了。
说起我的担忧,在经过告花儿和何明亮两次确认后,我心才彻底定下,也懊恼自己刚刚一下惊慌和心虚,以担忧“火线”是否伤人为理由,竟然没有鼓起勇气第一时间上前查看清楚。
说到底,“火线”因为青藤叶的影响而咬伤爷爷,和它在宝塔镇发疯之下咬死镇上家犬的事情,无疑给我造成心理阴影,原本我以为自己从容放下了,但现实却打击着我。
回神过来,我早已来到“火线”身前,先将摸着“火线”脑壳顶的何明亮敷衍一句而支开,给自己腾出空间来,再弯身细看,只见“火线”将断掌紧咬嘴里,毫无松口之意。
同样的,全场最充足的光源在我手里,如此近距离查看,使我比告花儿和何明亮细看得更为清楚,总算能知道“火线”咬着是何物的断掌。
我挺直腰板,眯眼细想,眼珠不停转动,而身后的告花儿见我全身定住,上前问道:“把你的判断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跟我不谋而合?”
“我也有自己的判断,我们三个说出来对一对吧。”何明亮面容得意,一副认定自己的想法绝无出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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