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被堂兄给关上了,但挡不住呛鼻的气味冲出来。
果然,那是辣子鸡丁的气味。
堂兄将我叫来,问些摸不清头脑的话,又突然对我不闻不顾了。
我顿时有种被堂兄和告花儿两兄弟轮流戏耍的感觉。
他们童家教导出来的娃儿,都是奇人。
随后,我不晓得自己在门口呆滞了多久,等那呛鼻的气味使我又喷嚏一声后,我才彻底回神过来。
而我的喷嚏声惹来门后的“蓝天”又在抓门,声音像极指甲刮黑板那样的令人不舒服,我肩头一抖打个冷颤,就下楼了。
在楼下,我又抬头将堂兄家的窗户看了一眼,始终对堂兄刚刚莫名其妙的问话感到一点纠结,特别是最后嘭地一声将门甩上,我的小心脏被伤到了。
走出堂兄家小区门口,毛毛雨又起,我并不在意,但雨点越来越大滴,砸在我额头上,砸在我脸巴上,渐渐地,砸满我上半身。
于是,我不得不在便利店门口避雨,掏出手机又看看时间,心说今晚的夜训可能因为耽误太久而不得不取消了,再说被堂兄叫去一趟,也费了不少时间。
越想越气不过,雨势越大,我气得越凶,好好的晚上为啥子下起雨来?好好的出去夜训为啥子弄不成?好好的准备在爷爷家歇一歇,却被堂兄叫来一趟,最后遭到莫名其妙的对待。
抱歉,其他时候我都可能觉得雨点很美,雨声悦耳,但此刻,世间万物老子都欣赏不来,老子只想找个人来发泄。
所以,我给告花儿那可怜虫打了通电话。
或许那崽儿是真的睡去了,我连续三通致电过去,他都没有接听。
“你个崽儿死定了!”我轻声唸道。
好在我狂轰滥炸的致电最后奏效,告花儿接听了电话,在电话那头模模糊糊地“喂”了一声,还问我是哪个。
行吧,这崽儿迷糊得连来电显示都看不清了,于是我玩笑一句:“是我啊!金瑞!你以前的同班同学,记得吗?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江湖救急!借我点钱吧?”
告花儿也清醒过来,回道:“掌门,别开玩笑了,你有啥子事情嘛?”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今晚的夜训搞不成了,你负不负责嘛?”说完,我点了根烟,斜飘的雨点将香烟打湿一点点,我又气得不行。
电话那头,告花儿顿住了十几秒,说道:“外面下雨跟我有关系吗?我为啥子要负责?”
告花儿回话间,我索性将打湿的香烟扔掉,躲在便利店门口角落里,背脊挡住斜飘的雨点,重新点了根烟。
我呼出烟圈,回道:“那好嘛,我再说一件事情,你堂兄莫名其妙的叫我跑去他家一趟,问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不让我进屋去,最后还嘭的一声甩门,这个你要不要负责一下?”
告花儿轻嗯一声,突然又在电话那头哎呀一声,声音之大,弄得我快速将手机从耳边移开,顺便抠了抠耳孔。
“哎呀!我是累得脑壳打晕了,今天我下班后刚刚到家,我堂兄就打电话找过我,他问了涂令在网上宣战的事情,后来堂兄问我狼青斗犬派需不需要帮忙,我累得很想睡觉,就叫他找你问问,就是这样啊!”
告花儿回话间,我听见电话那头有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接着我回道:“对的嘛,你堂兄确实问过我狼青斗犬派需不需要帮忙,我说自己可以搞定,他就把门甩过来了,屋都不请我进去。”
“哎呀!都怪我,都怪我,我累得睡觉就耽误事情了。”告花儿在电话那头,边说边发出一些动静声音来,奈何雨声越来越大,我听不清。
我就眉头一扬,问道:“喂?啥子事情嘛?惊惊慌慌的,说清楚!”
“你再赶过去我堂兄楼下,给我二十分钟,我马上过来跟你会合。”告花儿只吩咐,没解释,很快挂线了。
我盯着亮光熄灭的手机屏幕,顿住十几秒,心说这对童家堂兄弟,古古怪怪的,真是令人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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