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去额上的汗珠,等了十多秒后,只见爷爷慢慢弯身,一手杵着拐杖,另一手朝“答案”伸去,极具耐心地先将金属铁链解开,与此同时,“答案”突然地极度配合,更是晓得将背脊挺直,好让缠住的铁链更容易被解开。
金属铁链被解开后,爷爷再去松绑登山绳,解开所有,已是一分钟后。
期间,现场没有一个后辈敢于上前帮忙,大伯没有,我更加没有。
“答案”终于解开所有束缚,立马甩了甩狗脑壳,眼神小心翼翼地看了爷爷一眼,才敢伸出舌头将狗脸巴舔了一圈。
“童家娃儿,贾家娃儿,把铁链和轮胎先搬下去。”爷爷轻声说道,似乎刚刚吼声过于用力,如今歇气,说话时弱了很多。
告花儿,贾立良规矩听话,将铁链和轮胎搬了下去,而梯子下面的何明亮,何子轩又突然聪明起来,没等告花儿主动呼喊,两个傻儿就跨步上梯子帮忙了。
大伯重新扶着爷爷,他过于担心爷爷站立不稳,以防摔下梯子的样子。
“娃儿,松开。”爷爷没有再粗鲁地甩开大伯的手,轻言细语让自己的大儿子暂时别理会他。
见此,我深知爷爷的脾气,很是清楚爷爷接下来要做些啥子。
“贾家娃儿,“猎刀”赢了几秒?”爷爷对梯子下面的贾立良喊话,双眼却很肃穆地盯着梯子上面的涂令。
“赢了两秒。”贾立良规矩回话,他却对我摊摊手,我对他耸耸肩,心说无需感到莫名其妙,我爷爷做事有他的道理。
然后爷爷又用拐杖杵着一级级梯子,在跟涂令距离五级梯子的地方停下,突然地,爷爷将拐杖朝涂令扔去。。。…
涂令呆滞许久了,来不及躲闪,拐杖打在他的手臂上。
我知道,若爷爷真是狠心的话,他大可以将拐杖朝涂令脸上扔去。
拐杖跌落,顺势滑下,巧妙滑到爷爷脚边。
爷爷重新捡起拐杖,吃惊的是,他二话没说,又将拐杖朝涂令扔去。
拐杖一样打在涂令的手臂上,拐杖顺势滑下,偏了偏方向,我晓得爷爷接不住,就迅速上前帮忙将拐杖挡住,转手递给了爷爷。
我本想,爷爷还会朝涂令扔一次拐杖。
不过,却见爷爷接过拐杖,将拐杖用力杵地,对涂令说道:“涂家娃儿,你个小崽儿,我告诉你,你的斗犬都比你有出息,负重这么多也就输了两秒而已,你不爱惜它不说,还发口令叫它滚下梯子?这不是惩罚,是虐待!你说嘛,你有啥子资格当练犬师?啊?”
涂令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石梯子的四周,幽深而静谧。
他哼笑一声,没有回应我爷爷的意思,面无杂色,一步步下着梯子。
爷爷跟他擦肩而过,哼了一声,又对涂令说道:“都是阳城的街里街坊的,你们涂家的人我也认识,你父亲我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今天老子这两拐杖甩过去,你屋头人有不服气的,就喊他来找我。”
涂令没有回头。
或许,他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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