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贾立良的担忧,也很了解涂令那崽儿。
别无选择,我甚至做好了跟涂令彻底撕破脸的准备。
狼青斗犬派不会惧怕“麻辣后系群”,为了重返巅峰,必然永不退缩。
我紧眉沉思,贾立良嘴里无话。
略过一分钟后,贾立良将我肩头一拍,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狼青斗犬派别无选择。”
想法果然跟我一样,我咧嘴一笑。
然后,待全醒的“猎刀”能动能走,安静立在贾立良身边后,我直觉自己该离开宝塔镇了,况且阳城还有三只狼青犬等着我这位新晋练犬师回去训练它们呢,想想都归心似箭起来。
但贾立良认为我在离开前,应该给他作个证,等于见证他决心的所在。
那就是在我金瑞的面前将最后十几滴青藤叶沫汁销毁,我听后很是赞同。
只是销毁方法稍微讲究,绝对不能简单的用水冲走。
因为当时李老头第一次近距离闻了闻,便有些头涨身轻的感觉,所以贾立良跟我一人一口罩,先保障住自己,再骑着小摩托开远了半公里左右,在一处荒土上挖出半米的坑。
为此,贾立良肯定要比我谨慎得多,就十几滴的沫汁而已,他执意骑车开出半公里,又不理会我的意见将大坑挖出半米深,而他的解释在我细想后很是赞同,意思是沫汁即便会被杂土侵化,但狗子们的嗅觉不能小觑,如此安排,为求稳当。
这时聊起狗子们的嗅觉,我猛然想起“少侠”也会发疯的事,这说明还有一处长有青藤叶的地方被狗子们发掘了出来,那我们要不要找一找?
思绪下,贾立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要时刻记稳两件事,不能让“猎刀”自己独自跑出去,免得它又去碰青藤叶,再是我看有没有机会让“猎刀”带我一路,将另一个有青藤叶的地方找出来,然后销毁。”
我点头附和,帮手将大坑填上,随后二人又往回骑车半公里。
最后决定离开宝塔镇之前,我特意跟“猎刀”招呼一声,这正常状态下的“猎刀”我并不害怕,用手背扫着它的狗脑壳,见它仰头看我一眼,安静而规矩,狗尾巴一动不动,我心说不愧是狼青斗犬派的后系,有够冷傲的。
接着为了让狼青斗犬派重返巅峰的雄心壮志,我寻思要不要走之前跟贾立良击掌,顿了几秒发现没有这个必要,说不上来为了什么,只是问了句:“青藤叶作用反复出现的规律能不能说一下?”
“没有固定规律,也不会太频繁,至少这是我的经验所得。”贾立良立在门口,抬起一半的手准备向我挥手再见。
我点头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刚走出十几米,我回身补了句:“放心!涂令的麻辣后系群不会太快查过来的,因为“麻辣”跟“公爵”比赛之后,“麻辣”左眼被废了,他们群里头肯定是士气低落!”
…
“不过他们也可能因为“麻辣”的重伤发毛躁,有心思找别个发泄!”贾立良突然面容凝重起来,跟我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的,然后“猎刀”也规矩立在他身边,让我有着压抑的感觉。
不作回答,我很快来到宝塔镇的巴士站。
而大巴车司机哼着小曲,安全带一系,准备扭匙发车的时候,竹竿大叔直接一通电话打来:“诶!我跟你说个事呀!”
实话实说,我没有介意过竹竿大叔是半吊子的斗狗迷,他的友善和热情我永远记得。
只是我真的累坏了,特别是脑壳,得知真相经过又悲又喜又亢奋后,现在脑壳里像是放了铁块一样,压得我脖子快要断了一般。
所以我瘫在座位上,软弱无力的说道:“嗯,说嘛。”
听得出来竹竿大叔是悄悄打来电话,声音越来越轻:“我店里头有个客人,刚才跟我打听宝塔镇狼青斗犬的事,说话的时候好像有点怨气,是不是你跟告花儿得罪人了?”
大巴准备发车,车厢里没有半处安静,竹竿大叔说话声音又小,我没打起精神,所以只听到了什么“狼青斗犬”,“告花儿”几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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