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眼后,发现自己的睡姿有够难看的,几乎要一屁股坐到了副驾驶放脚的那空位里,又很快发现告花儿将车子开上了高速路,而车头灯就像一把匕首,一路划破高速路上的黑暗.
告花儿嘴角叼着烟,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用力得都快要捏出个拳头来,眼睛盯着高速路前方,很长时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我问他为啥子不出声像个木头一样,那崽儿眼角都不瞄我一眼.
“是不是累了?到了休息站要不要换我来开?“我碰了碰告花儿的手肘,那崽儿继续无视着我.
我被气得来了精神,在狭小的副驾驶位上挺直身板,准备要一拳锤过去教训无视我的告花儿.谁不知眼角扫到了车厢内的后视镜,见着后座的“少侠“低着脑壳,弯着嘴角,狗脸巴上尽是一道道深纹,在对着我奸笑.
我直觉心脏被震了一下,然后出现两三秒的绞痛,痛感消失,我从后视镜看见“少侠“又有了动静.
“少侠“它立起身来,狗脑壳向我伸过来,尖牙慢慢地露了出来,就像慢速度抽刀子一样.
我被吓得一个侧身再本能的用手臂挡着自己,对旁边的告花儿是一顿乱抓,等“少侠“扑过来之时,我放喉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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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金瑞!醒一下!醒一下!“
我听见有人叫我,然后感觉到有人在拉扯我的手膀子,等我费了大劲将沉重的眼皮撑开后,又发现那声音很是急促,巴不得一秒吐一百个字似的.
“金瑞!快看看你的狗子!起来啊!“
我捏了捏眼窝,发现车厢后一排有极不寻常的动静,我大脑给出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那动静不是人发出来的,再接着我猛的一下转身,见着“少侠“在后车厢里咧着嘴露出尖牙,没方向的从后座的右边扑到左边,嘴里的嗷嗷声听得令人发毛.
“X你仙人!滚~~!滚~~!“我不知为何这般大叫,但这种行为令我很有安全感.
我感觉前一秒还在梦里,而后一秒遇见的事情几乎跟梦里一模一样.
明显是告花儿喊醒了我,他恐怕是被我的惊叫吓住了,整个人被定住,但右手却按着我的肩头,我知道这崽儿在我惊叫的一瞬间想按住我.
接着我迅速观察着四周,发现车子没在行走,而是被告花儿开进了休息站,再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发现休息站的停车场冷清到了极点,就只有我们这辆车停在这里.
我观察完这几点一共只花了三秒,然后猛地转身,还是看见“少侠“在没头没脑乱扑,接着是乱抓乱叫,情绪越发不受控制了.
“你惹“少侠“了?“我说的确实是自己的第一反应,但告花儿却一脸无辜,回道:“刚刚快要到休息站的时候,本来就睡得好好的“少侠“突然弹起身又怒视着我,妈的!吓得我歪了方向盘一下,搞不好就差点撞了.“
由于梦里的事就像前几秒发生的一样,令我记得太清楚,于是我很神经质的定了个主意,决定先跟“少侠“保持距离,再朝着告花儿做了个手势就下了车,而告花儿将车窗降了一点开了个缝,才将车门紧锁.
我跟告花儿退到距离车子五六米的地方,看见车里后座的“少侠“没有丝毫停歇,样子越来越疯,就像打了兴奋一样,这令我跟告花儿手足无措,而且我敢说我跟告花儿都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再是,我不打算跟告花儿说出刚刚做梦的事情,才换了口气:“难道是烧烤店的东西不卫生,狗子吃了不舒服?“
告花儿习惯性地掏烟,又习惯性地给我递了一根,说道:“我觉得不像是"不舒服",而是脑壳那里出现了一点问题,有点想人类医学中的躁狂症.“
“躁狂症?也就是说这狗子有随时咬人的危险,这样耗下去,我俩个怎么回阳城?“我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觉得“少侠“这笨狗子攻击性不大,但回想起“少侠“跟“答案“在广柑林斗过一场,就瞬间打了自己的嘴巴.
告花儿叹了口气,垂头不语,只顾着大口大口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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