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二贤祠,告花儿怕家里人啰嗦,加上他老娘也很疼爱「火炮」,就没敢把「火炮」带回家,恰好他一个堂兄独居,就把「火炮」寄养在那里养伤,再随便一个理由准备应付他老爸老妈。
事情弄完,早过深夜,我精神上受到一定打击,脖子酸痛,准备回去睡个大觉,却被告花儿拉去‘好吃一条街’喝夜啤酒,那龟儿说要喝喝冰冻啤酒醒醒精神,我说不过他,就跟着去了,刚在老田的摊位坐下,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看见来电显示,身子一震,确实是我最不想接到的电话。
告花儿发现了我面有杂色,但没有立马过问,自己喝起老田拿来的冰啤酒,抽着中华,歪着脑袋或许在担心「火炮」的情况,而我在一边听着电话,过程中没有回答超过五句,一味在听着电话的那头。
通话在五分钟後结束,我坐了回去,大模大样地拿起桌上的中华,点了一根,再瞟了眼告花儿,发现告花儿早就有了说话的准备,也在盯着我看,他说:“你公司催你回去上班?我觉得你那个仓库工作混不混都他妈一样,倒不如回来阳城混,甚至也可以继承你爷爷的练狗本事。”
听後,我心说如果自己继承爷爷的道路,老妈倒是容易处理,恐怕会把老爸气得吐血,转念回来,我说:“我当然知道仓库工作混不混也就那样子,但不是我公司打过来的,你有本事猜猜是谁啊?”
“是涂令?看你龟儿自以为神秘的脸色,我估计一定是涂令找你,对不?你跟他那些陈年往事还没有说完?我都听了几百遍,快他妈要吐了。”告花儿弹弹烟灰,灌了一大口冰啤。
再说,阳城主城区只有17万人口,说大不大,我们这一帮娃娃都是集中在一个学校读书,涂令也是我跟告花儿的同学,几个人一起混到高中才各散东西,期间只是我跟告花儿关系最好,才一起混到如今。
涂令生於职工家庭,大学读完在禹都没有混好,近年也回来阳城不知道在弄些啥子,他除了人长得帅气,篮球打得好,思想独立以外,我也看不出他有哪些优点,但是我跟他曾经确实有过芥蒂,就是他把我喜欢的妹子弄走了。
那点屁事早就过去了,现在说起我也是一笑而过,但我跟涂令就似乎很有默契地渐行渐远,关系不如从前,一开始我跟他长期不见面,但过年过节还是发发短信,互相简单问候一声,直到最後,连这个环节都省去了。
说回来,我估计说出刚刚的对话内容後,告花儿那龟儿肯定会始料未及,喷出一口啤酒来,接着我也喝上一口冰啤,才说:“嗯,是涂令那龟儿打来的,不过不是说我跟他以前的旧事,那点屁事说多了我也想吐,他说的事情跟你有绝大的关系。”
“哦?他是不是看中了我喜欢的妹子,准备抢走?你跟他龟儿说,尽管来抢,老子不怕。”告花儿给出准备干架的姿态,那样子我看见就觉得好笑。
我说:“你还他妈提那点破事,再说老子就给你一脚,我给你说,涂令打电话过来,那语气和态度我也很难判断,但是他很明确地说了,刚。。。刚刚我们约覃洋私下比赛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明天约我们去篮球场谈谈?”
告花儿果然是喷出一口啤酒,桌子上的中华烟盒子打湿了一半,接着他咳了几声,说起:“难道是董哥跟涂令那龟儿有关系?怎麽可能涂令也知道了?董哥的嘴巴太松了,老子下回不给他生意做了。”
我仔细回想刚刚涂令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和态度,虽然难以判断,但我估计私下比赛的事情被涂令知道,应该跟董哥没有关系,我也对告花儿说出自己的想法,告花儿也想了半天,最後才暂时排除了董哥的嫌疑。
“就是以前我们打篮球的那块烂球场?好!我去!”告花儿明显焦虑起来,从而我知道他对参加斗狗大赛的资格无比着紧,但话也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约覃洋私下比赛是他的坚持,我有些无奈,也没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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