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絮儿满月宴那天,对了,那天娄姑娘很是奇怪,匆匆忙忙的,走路都不知道看路,要不是我反应及时,就要和她撞在一起了,她说她要去厨房找陈游。”灵笛回想那天的情景,娄语柔确实有些失态。
“厨房?陈游当日并不在厨房,我记得事情发生时陈游在前院接待客人。”叶若初清晰地记得当时陈游就在不远处。
“如此奇怪,娄姑娘是在说谎?还是她记错了?”灵笛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不对劲儿的事:“对了宫主,絮儿被人掳走那日我在院门口的树枝上拾到这个。”灵笛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包住的小包,打开一看是一小片丝布,像是从衣服的上勾下来的。
“这是何物?”
“宫主,这是我在絮儿不见了的那天晚上在我们院子的灌木枝上捡到的,看这样式像是天寒门弟子的门内服饰——冰羽华裳,本来我想准备去查一下是谁的,弄不好絮儿被掳走时此人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惜我没找到线索,而且宫主教导过在天寒门要低调行事,所以,我……”灵笛有些愧疚。
“一般天寒门弟子平日都会着统一的服装,除掌门外,天寒门里只有两个人在重要的节日,典礼,或迎接重要客人时才会穿天寒门的门服,所以你当然找不到线索。”叶若初已经知道这布片的主人是谁了。
“宫主你的意思……难道是……”灵笛反应过来叶若初在怀疑谁了。
叶若初拿过那布片立刻起身就往外走,灵笛也立刻跟了上去。
叶若初闯进娄语柔的别院,一些天寒门弟子没想到会在此处看见掌门夫人,而叶若初杀气腾腾他们也不敢阻拦。
灵笛一把推开娄语柔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柜,一眼就找到了她的那件“冰羽华裳”,果然那衣服的裙摆处果然有破损,叶若初将那缺口处与手里的布片一比对,完全吻合。
“宫主,你看!”
叶若初拿着衣服准备去找娄语柔,刚一转身叶若初就看见衣柜旁有一个大木箱,上面刻着有“囍”字的精美图案。
叶若初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迈过去,她双手颤抖地将手放到柜子上,隐约间她已经能猜到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可是她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不如她想的那样。
叶若初鼓起勇气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瞬间就像落入冰窟一般,全身都僵直在那里,眼神空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箱子里的凤冠霞帔,还有和那叠放整齐与画上一模一样的嫁衣,衣服一边是一只埙,两件东西上面有一样的图案,都有狸火雪兰,而且这只埙无论从花纹、大小、材质还是工艺上来看,明显与柳子衿手里那个是一对。
娄语柔接到叶若初去了她那里的消息后,立刻往这里来,刚进院子就看见叶若初站在那里,目光冷冽似乎正在等着她。
娄语柔看见自己的“冰羽华裳”和嫁衣都被扔在地上,她急忙跑过去拾起自己的嫁衣,把她曾经的梦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絮儿被掳走那天,你在哪里?”叶若初看见娄语柔竟然在第一时间捡起的是那嫁衣。
娄语柔蹲下地上沉默不语,只是将怀里的衣服越抓越紧。一些弟子站在门口观望着里面,但谁也不敢上前。
“不要以为你不开口就瞒混过去,絮儿不被带走那天,你就在现场,所以你才慌慌张张的撞见我,你还撒谎你去厨房找陈游,我们查过了陈游那天根本就不在厨房,还有你的衣服,这些都就是证据!”灵笛气急败坏的站出来指证娄语柔。
娄语柔缓缓站起身来,仰着头无所畏惧的看着叶若初:“是,那天我就在那里,我不但在那里,我还眼睁睁地看着那贼人将你的女儿抱走。”事已至此,娄语柔已经不想在隐瞒了。
那日,娄语柔清点完客人送的礼物后,正准备往前厅走,忽然见一个人一闪而过朝柳子衿院子的方向去,娄语柔立刻跟上前发现那人打伤了乳娘,抱走了孩子。
“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絮儿是无辜的,为什么?”叶若初质问娄语柔。
“为什么?”娄语柔冷笑一声,一手举起手里的嫁衣:“这个就是为什么!无辜?说到底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娄语柔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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