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他一定会的。”娄语柔自言自语的轻声低语道。
乌曲和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得去瞧瞧我们的掌门大人去哪里了,你就别去了,新郎新娘拜堂前可不能见面,这是规矩。”乌曲和想去查看柳子衿是否已经为明天的婚礼做好了准备。
北绝岭的后山地势最高处,常年冰封有雪,此处有一处深穴,里面有一种名为“血钥”透明晶石,一个人需耗尽全身血气方能溶解它,然后晶石很快就会恢复变得异常坚硬,任何神兵利器都无法劈开它,唯有再次用同一人的血或者是其父母儿女有至亲关系人的血,方才可以重新将其剖开,“血”就像一把钥匙一样成为唯一解锁这晶石的方法,所以柳子衿的师傅在仙逝之际也是将自己的血注入到这“血钥”之中,以此为墓。
柳子衿正在这里练功,他一跺脚,眼前的雪飞到半空中,瞬间辨认出夹杂在雪里石头的方位,然后柳子衿伸出手指运功聚气,用会犀六指打出气道,刹那间将每块石头击得粉碎成灰。当雪落地后,所有的石头已经全部变成碎末。
柳子衿收功调息,他看着眼前被击碎的石头,一时间有些出神,越是临近和语柔师妹的婚礼,自己就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不经意间总会想起叶若初,以及在昆月宫发生的事情。比如此刻,自己在和叶若初切磋时也曾用过会犀六指。柳子衿本想来后山练功,克制自己内心混乱的思绪,可是,连一阵风吹来,柳子衿都会产生错觉,嗅到叶若初身上恬淡的气息。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掌声,柳子衿回过神来,皱紧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回过头除了是乌曲和,还是乌曲和。
乌曲和十分满意的笑着,一边拍着手掌一边对柳子衿说:“你这会犀六指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我看已经超过师父他老人家的造诣了。”
柳子衿似乎并不在意乌曲和的说法,他一边理了理衣衫,一边显露出一些担忧:“可这会犀六指不知能不能对付石无厌的天释诀。”
乌曲和短暂地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然后无奈地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压力大担子重,打从你回来这几个月以来,你每天除了打探铁玄盟和石无厌,就是练功。别忘了,你那伤可没好全呢。”
柳子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宽慰着乌曲和:“不打紧的,已经差不多了,吃了你的药,还能不好吗?”柳子衿露出了几日以来难得的微笑。
“还会笑话我,不错,那些个石无厌、无止派、武林盟主什么的,这两天你就别放在心上,明天要开开心心的完成婚礼。”乌曲和最后一句话别有一番意味,他是最懂这个师弟的,自由与他长大,自打他从昆月宫回来,乌曲和就察觉到柳子衿总是心事重重,是不是的就会走神,而且也不像过去那样爱笑,本以为是铁玄盟和石无厌的事情让他烦忧,可是乌曲和渐渐发现事情不仅仅是这样。
“掌门师弟,你和语柔师妹没有发生什么事吧?”乌曲和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柳子衿先是一怔,觉得有些讶异:“语柔?我们能有什么?”柳子衿不知为何乌曲和会有此一问。
“总觉得你这次回来,不太一样了,似乎刻意在疏远她。”乌曲和表情严肃,既然开了口,索性一古脑儿的全都将像知道的都说出来。
柳子衿眼神瞬间有了一丝闪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没有,是你想太多罢了,我只是太累了,最近的确是忽略了很多人,怎么,语柔不开心了?”
“那倒没有,那个傻丫头什么事都是为你考虑,怎么会埋怨你。”乌曲和知道虽然这门亲事是师父临终前定下的,柳子衿也没有提出过反对,但是却没人不知道柳子衿内心真正的想法,乌曲和明白勉强毕竟是没有幸福的。
柳子衿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明天我们就成亲了,还能有什么事。”柳子衿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抚乌曲和,还是再对自己说。
“好了,别练了,回去好好沐浴一下,明天才是最要紧的。”乌曲和知道了柳子衿的态度也不再多说什么。
柳子衿刚刚回到房间坐下准备喝水,一名弟子就过来,手里还捧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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