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秋,秋风爽亮,万里无云,皓月当空,稀稀疏疏的几颗明星在天空点缀,学士院的周身却是一片狼藉,曾经的富丽堂皇竟在一昼之间变得如此狼狈。
于轼坐在自己学士院宿舍的房顶,身边所有的同伴因为他而被隔离到学士院以外的地方,现在的他唯有瓦片相伴,举杯对月以酒消愁为乐,心思繁乱什么也不想干。
如此惆怅的夜晚却怎么喝也喝不醉,金世帮大仇未了,自己倒是差点让思瑶先送了命,眼中的月光渐渐朦胧,本以为是醉了,咧开了嘴开始傻笑起来。
手中的酒壶掉落下来,酒水洒淌在一片又一片地瓦片上,他这才吐出几句只有他自己猜听得清的话语,“我……是谁?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上……对不起。”
孙冗渊坐在竹床的一旁,竹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于轼。
自那次大战后于轼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孙冗渊将他衣服换下,洗尽了他身上的血色痕迹。
他二人的那一斩一剑已然用孙冗渊坐在竹床的一旁,竹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于轼。
自那次大战后于轼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孙冗渊将他衣服换下,洗尽了他身上的血色痕迹。
他二人的那一斩一剑已然用
他朝后仰去躺在屋顶,双手枕着头,连连叹息,脸上无不是悲伤,懊悔不已,悔恨自己当初就不该让楼烈宇将他送入(),明明那时楼烈宇再三劝阻,可他仍没有听进半分。
如果不选择进入,思瑶不会昏迷不醒,楼烈宇不会身负重伤,学士院更不会遭受如此破坏。
于轼知道自己本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清闲自得,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周围早已布满伏兵,一旦轻举妄动他们就会冲出将他制服。
于轼心里明白,八成是元中易给他求得情。
原始缓缓起身,突出一口浊气,忽然右手骤起一团紫红色的雷电,那雷电不断地在向外扩张,引起四周伏兵的骚动,他倒吸一口了凉气,闭上两眼,咬紧牙冠朝自己额头打去。
一阵轻风吹过,于轼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只见一只大手紧握他的右臂,抬头一看,面容很是熟悉,是元中易老师,周围伏兵的躁动这才渐渐停了下来。
元中易松了一口气,懒散的挤出一抹笑容,屁股一落,坐在于轼一旁,“怎么?想不开?”
于轼收起紫红色的雷电,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元中易,只是继续低头坑着。
元中易淡淡的笑了两声,“你来学士院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他的声音与往常不同,变得没有那么无精打采。
“可,可真不是我要的结果,两年前我经脉受阻,现如今我已成功修复,有望成为修炼者,但……”于轼叹气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恐怕真正的目的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经脉受阻的最终原因竟是因为他自己,他的自己怨恨,是日积月累的怨恨。
“但是什么?已经做了的事是无法回头的,就如人不能死而复生一般。”
“你不就可以吗?九州重阳体,死而复生之体。”于轼低头丧气道,他的内心突发奇想:为什么不能复活金世帮那些无辜的人们?
“是吗?”元中易叹了两口气,嘴中略含苦涩,轻声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是九州重阳体吗?”
“难道体质不是天生……”于轼咽喉顿时梗塞,他的万劣之体不就是后天怨念堆积而造成的吗?说来可笑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今年,元中易三十整,已是一名堂堂正正的顶天男儿,修为也已有羽化之境,而这个故事的起源就发生在十年前,元中易的成年礼上。
那时的元中易还不是学士院的医院,只不过是一名乡村的两年之前,深夜,大山洞穴中。
“咳咳。”若有情看着眼前的这人扇了扇子,微微笑道,“这小子的神识很特别啊,咳咳。”若有情眼前的这人正是江千言,纵使江千言的神识威力再如何的强大,在神识境界碾压的情况下反抗,都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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