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许星洲拒绝所有人,而去王府参加宴会之后,徐谦对许星洲刮目相看。
他觉得许星洲就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损友。
而作为他最知心的朋友,徐谦决定瞧瞧昨日被许星洲藏起来的几封请柬。
趁着还未醒酒,正在卧房鼾声如雷的许星洲,徐谦偷偷摸摸的溜进许府的书房,翻箱倒柜,终是发现了被许星洲藏起来的几封请柬。
徐谦顿时露出一抹笑意,一面拆还一面品评着各位大人家的女儿。
“这个不错,礼部尚书周擎的女儿我见过,样貌还算过得去。”
“这个就算了,长得跟鞋拔子似的,许星洲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咦?”徐谦突然翻到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请柬——他爹送过来的!
徐谦顿时惊愕在原地,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想当我姐夫!
顿时,徐谦怒火中烧,将这几封请柬撕了个粉碎。
“叫你惦记我姐姐,这回叫你谁都见不到!”徐谦恶狠狠道。
......
时值十二月中旬,眼看校阅大典即将举行,校阅场当教官的李易是更加卖力的训练起来。
他听闻在几个月前,便有邻国的使臣出使唐国,为的便是一睹校阅大典的风采。
可李易明白,这些个使臣前来观瞻是假,探寻唐国兵力是真。
不过,在练了小公爷赐予的炼体总纲之后,这参与校阅之人,体魄已非常人,想必在看了今年的校阅大典以后,对唐国有着不轨想法的邻国,定是会打消这种念头。
......
刚刚从文华殿走出的白方行,朝着身后的钱穆道,“公公止步,不必再送。”
钱穆驻足,笑容可掬道,“这两日,多亏了白大人为京城爆炸案一事忙前忙后,才将皇上的忧虑抹除。故而皇上特命老奴赠给大人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良药,还命老奴告诉您,这以后走路呀,可要多加小心,莫要再摔了跟头。”
说着,钱穆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白方行,“这是小公爷亲手炼制的元灵丹,想必对白大人您的伤势有着奇效。”
白方行为官数十载,又怎会听不出钱穆这华话中的深意。
脸色微微变了变,白方行笑道,“多谢圣上美意,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钱穆笑道,“再过几日便是校阅大典,白大人可定要好好把关,不能叫番国土著笑话咱们泱泱唐国,否则啊,这皇上龙颜不悦,咱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白方行点了点头,说道,“这点还请放心,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定不会辱了唐国之风。”
钱穆沉默片刻,又道,“皇上还让老奴转告大人几句话。”
白方行一怔,旋即肃穆道,“公公请讲。”
钱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方行,悠悠道,“这京城爆炸案,皇上不想再追究幕后主使是谁了。既然张赢已死,还望白大人好自为之啊......”
闻言,白方行仿佛置若冰窟,整个身躯都是感觉彻骨的冰冷。
......
待白方行离去之后,钱穆回到了文华殿。
唐皇略闭的眸子微张,老态龙钟的望了一眼钱穆,慵懒道,“钱穆,你说白方行的幕后之人会是谁?”
钱穆一听,脸色一变,这要是说不好,脑袋可真真就是要搬家了。
斟酌片刻,钱穆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奴才愚笨,还真就猜不出来是谁。”
唐皇眼睛顿时瞪起,不怒自威道,“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实际上唐皇已经猜到是谁,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他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反驳他的意见,才能让自己的胸口不那么疼痛。
钱穆大惊失色,紧忙跪下道,“皇上,奴才是真的猜不出来是谁。”
唐皇沉默,面色重归于平静,半晌过后,唐皇说道,“钱穆,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钱穆想了想,答道,“奴才和皇上一同长大,已经伺候皇上近四十年了。”
“是啊!”唐皇微微叹气,“已经四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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