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街边小巷已无人烟。
许星洲带着小六子刚刚回到客栈,前脚还没迈进去,后脚就被人给拎了出来。
“小兔崽子,让你爹我可是好找啊。”许正宗怒目圆睁,拎着许星洲如同拎着小鸡仔一般,将他丢了出去。
许星洲吃痛,揉着那快要摔成毛桃的屁股,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他未来的爹。
满脸的络腮胡,黑如炭头的肤色,这般不怒自威的容颜,就算是尚未生气,旁人见了也定会有所惧怕。
瞧他爹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许星洲心下“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妙,一个鲤鱼打挺,撒腿就跑。
“呦呵,臭小子,长能耐了。”许正宗一个纵身便是拦住了许星洲的去路,拎着许星洲的脖领,笑骂道,“等老子回家再收拾你!”
“小六子!”许正宗冷冷的瞥了小六子,“老子叫你看着少爷,你倒是长本事了,跟着这小兔崽子一起胡闹,回去自己寻周管家领罚!”
小六子的脸色顿时变成了苦瓜脸,两边都不讨好,还要接受惩罚,这年头,干啥都不好混呐。
一路上,许星洲像是霜打的茄子般,低着个脑袋。
想他大罗金仙的修为,就这么被人拎着走,实在是丢脸至极。
不过在想到那十万株元灵草之后,内心之中也得到了一丝宽慰。
约摸一刻钟过后,三人便回到了将军府。
等到了内堂,许正宗将许星洲丢到地上,厉声道,“给老子跪下!”
许星洲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极为听话的跪了下去。
许正宗坐在木椅上,喝了口茶水后,方才笑眯眯道,“臭小子,你这一路上笑什么?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孩儿没笑。”许星洲低着头,小声道。打死都不能承认,否则一定会挨揍。
盯着许星洲注视了良久,许正宗方才将目光投向跪在一旁的小六子,“你来说说,这个兔崽子逃出去又干了一番什么大事!砸了谁家的铺子,抢了谁家的闺女,你都给老子如实道来!”
“这......启禀王爷,少爷他并没有出去作恶。”小六子迟疑片刻,还是打算将许星洲花了六万两白银的事情暂且瞒着。
“哦?”许正宗粗犷面容露出久违的笑容,“星洲啊,为父倒是冤枉你了。不过......”
顿了顿,许正宗拍案而起,怒道,“那后院的假山是怎么回事,别跟老子说是什么打雷劈的,这理由,老子听了无数遍,你换个新鲜的。”
许星洲张了张嘴,这个前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祸害,这般奇葩的理由竟用了无数次。
“爹......”许星洲吞了口唾沫,嘟囔道,“它确实是被雷劈的......”
“你给老子放屁!”许正宗怒极反笑,“行了,老子不想听你讲废话,罚你滚去老祖宗祠堂思过,半月不准出门!”
许星洲慢悠悠的站起来,满脸不情愿的走向祠堂。
......
“王爷,前方密探来信,倭寇已挥军北下,不日便会抵达我唐国北疆。”待许星洲离开后不久,都统领匆匆将密信内容告知许正宗。
“这帮兔崽子,竟然欺负到我唐国身上来了,你转告马副将,令他严防死守,再传李参谋,本王要与他商议下退倭事宜。”许正宗沉酌片刻,开口道。
“属下遵命!”
待都统领离开后,许正宗暗自叹了口气。
他许正宗一辈子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立下功名彪炳,见过形形色色的对手,他都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可唯独对他的独子许星洲一点办法都是没有。
若不是他的这些功绩与威名,百姓官兵敬他爱他,怕是将军府的名头早已因许星洲臭名远扬。
“洲儿啊,你何时才能长大,替本王分忧啊。”
......
半月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之间便是过去。
这一日晌午,许正宗与属下在军营谈完要事,刚刚迈进将军府时,便被眼前震撼的景象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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