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万人,比一个上县的人口还多,于淇想要屯田,想要把这十多万人安置下来,可不是一个两个县就行解决的了的。
可以说这个问题,是相当严峻了,因为孔融的个人原因,于淇不能强夺北海国的地盘。相反,在这个问题上,孔融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而且于淇还必须要借助孔融的力量。
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于淇正为这个问题发愁呢,偶然间瞥见提出这个问题的刘政仿佛没事人般的呼噜呼噜的喝着热汤,心中顿时一定:“致然,你要是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就跟我说说,省的我愁的睡不着觉。”
听到于淇的话,刘政的嘴角不可抑止的露出笑意,很显然,作为这个问题的提出者,刘政心中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主公稍安勿躁,这个问题等明天双方汇合了之后,统计出确切的战果再说,请主公放心,不会耽误接下来的安置计划的。”
听到刘政的这个表态,于淇浮躁的心总算平静下来,等到心平气和之后,再回想这个问题,于淇心中却是想到了一个模糊的解决方法。好歹也是两世为人、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心思电转之间,于淇就把那个模糊的想法丰满起来。
虽然心中有了想法,于淇却没有当场说出来,刘政说的对,这件事还是需要等明天把战果统计出来后才好定夺。
随后,两人就着篝火又说了一些琐事,等腿脚都烘干以后,于淇便起身巡视营地,与负责巡营、守营的士兵们交谈了几句,于淇这才返回岸边,靠着篝火浅浅的睡起觉来。
第二天一早,当太史慈、管亥,还有一个面色白净的汉子率先踏碎了被朝阳染成一片金黄的河面,整个浯水西岸的营地都喧哗起来。
在浯水的西岸,于淇神情严肃的注视着踏水而来的队伍,在他的身后,除了一曲严阵以待的精兵,还有一排排一列列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篝火。
看着正在渡河的队伍,于淇心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过事已至此,紧张也没用了,于淇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刘政,除此之外,于淇也做了一点小小的准备:他让人准备了几罐火油,万一这些黄巾军有什么异动,他就会下令将火油抛到河面,用火势来阻拦、消灭他们。
紧张之余,于淇还有些忧虑:粮食不够吃的了。
尽管一大早他就安排辅军们去运送粮食了,但是按照时间进度来算,他手中的存粮不足以支撑到孔融答复的时候,就算他今天把战果统计出来,然后上报给孔融,再等到孔融给他批复,最起码也要四天。
四天啊!十几万人四天的吃喝用度,就按最低档次的一人一天一斤口粮算吧,这一天的消耗就是十几万斤!
四天就得五十万斤粮食。
于淇愁啊:我到哪去找这五十万斤粮食?
就在于淇忧心忡忡的时候,太史慈等人已经快到跟前,于淇不得不变换神情,往前走了几步,做出迎接的姿态来。
“子义,辛苦了。”于淇看着太史慈疲倦的面容就知道昨晚上他的压力非常大,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法多说,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以示鼓励之后,便把目光投向管亥与他身旁的白净男子,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于淇也能猜的出来,这白净的不似武人的家伙,就是刘政口中沉稳有度的粘光了。
于淇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平淡的目光看着两人,不光于淇,整个浯水两岸十几万人几乎同时把目光投注到这里,所有人都在等,等管亥跟粘光表态。
虽然目光淡然,但是于淇的心脏已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握着腰畔横刀的手也逐渐用力。
所幸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于淇的注视下,管亥摸了摸肿胀的脸颊,恨恨的瞪了于淇一眼,看到管亥这幅表情,于淇心中顿时一宽:大事定矣。
果然,管亥恨恨的瞪了于淇一眼之后,跟粘光同时一撩衣袍,大礼参拜:“败军之将管亥(粘光)拜见于将军。”
“哈哈哈,”于淇瞬间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急走两步上前一手扶住他们的一只胳膊:“何至于此,二位快快请起,以后咱们就是自己兄弟,来来来,我给你们准备了吃食,过来边烤火边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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