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的虞青衣甚是郁闷,这帮官兵怎么不审不问,直接就将自己扔进天牢了呢?
要出去不是难事,关键这事来得蹊跷,虞青衣很想弄个明白。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来了一个送饭的狱卒。
好酒好菜,倒是一点都不亏待。虞青衣的确也是饿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自在乐活。
旁边的狱卒却一脸纳闷:在天牢当差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潇洒的囚犯。
酒足饭饱之后,虞青衣看着一边默默咽着口水的狱卒,咂吧了两下嘴唇,淡淡地问:“什么时候升堂审案?”
“升堂?”
狱卒却先纳闷了。
“都这个时候你还想升堂?升的哪门子的堂啊?进入天牢的囚犯,都是已经定了死罪的重犯啊……”
虞青衣却不吃惊,甚至连看都不看狱卒一眼,轻言细语道:“一句口供都没有,就这般定为死罪,不是草菅人命吗?”
狱卒老胡一看虞青衣如此淡定,自己反而惊慌起来:“哎哟喂,我的公子嘞……什么叫做草菅人命啊?这天牢里的罪犯,有谁不是大呼冤枉的?又有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看你如此俊朗面善,虽然犯的是杀人重罪,却也是一剑封喉,也算是一个有道义的杀手,杀的还是臭名昭著的歹人。不过你的个人行为却不能代表法律,如此以暴制暴置国家法度于何处?所以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公子嘞,你要不要给家人传个话什么的,老胡可以代劳。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呆着,有吃吃有喝喝。反正秋天已经没有几天了,你的时日也不多了。”
“秋后问斩?”
虞青衣蹙眉低语,还是没抬眼看一下狱卒老胡。
狱卒老胡暗自叹息一声,收拾碗盏离去。
……
黄昏的时候,来送饭的人却是一个女子。
“公子,你委罪了。”
虞青衣认真一看,女子原来竟是尤兰姼,一篮子的好酒好肉,一脸的泪水涟涟。
虞青衣又惊又喜:“兰姼姑娘为何来这个地方?虞某曾在京城多处寻找,也未曾看见姑娘,一别三月,姑娘可好?”
尤兰姼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兰姼并未在京城开店,幸蒙大司马恩宠,如今在长乐宫太皇太后的府邸做了园丁。惊闻公子犯下大罪,特来看公子一眼。”
虞青衣却丝毫也不伤感,见到尤兰姼,反而很是兴奋:“不要听这些狗官胡言乱语,虞某没有杀人,官府也杀不了虞某的。兰姼姑娘,你在皇宫为太皇太后效力,却要时刻小心,皇宫对于一般平民百姓来说是锦衣玉食的地方,殊不知却是一个是非之地。哪一天气候不好花儿不开,难免就会有人怪罪姑娘,姑娘就会面对无妄之灾……”
尤兰姼看着没几日就要问斩的虞青衣,这个时候了担心的不是他的生死,而是自己的安危,哭得更凶了……
“公子既然没有杀人,还是先想想怎么给官府解释吧,争取得到宽大处理,不至于一死……”
虞青衣淡淡一笑:“有用吗?再说了这些狗官根本就不给虞某解释的机会。”
“啊?”
尤兰姼突然跌坐在地上,也不流泪了,整个人就像丢了魂魄,仿佛秋后问斩的是她自己。
突然起身,一边急急地收拾碗盏一边说:“会有办法的,公子可曾记得,当初你在西郊桦林里救的人,就是当今大司马王大人,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你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也一定有办法救你!兰姼这就去找大司马……”
“哎……”
不等虞公子发话,尤兰姼就抹着眼睛急急离去。
望着尤兰姼婀娜的背影,虞青衣苦笑了一下,心说:虞某要不是等着看这帮龟孙想玩什么把戏,想要离开的话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还用得着惊动大司马吗?
……
长乐宫太皇太后的寝宫里,大司马王莽正在和太皇太后商量国事。
“贤侄啊,中山国之事是否过了一些?毕竟卫姬名义上也算是当今太后,永世不准入京,让皇帝和他母亲母子分离,朝野会该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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