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远摇着头,不说这大晚上的找不到动物,就算找来这药一冷药效损失太大。
“不必了,我来。”
“不可...韩大夫你...”沈琦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阻止,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看着韩志远在自己面前将整碗汤药喝下。
古有神农尝百草,虽然听过,但没见过,但沈琦这次是真真的亲眼看着韩志远以身试药,他想不明白这些搞医术的人,为什么就这么喜欢自残。
而韩志远喝完药趁着药效还没发作,躺倒在自己的小床上,也不说话,睁大着眼睛细细体会着麻沸散的效果是否真如医书上写的那般神奇。
沈琦颇有些无奈地替韩志远盖上被子,找个根条凳坐到床边,反正门口全是军医,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也好及时叫进来医治。
门口探头探脑的军医们都被韩志远刚才的疯狂吓到了,韩志远虽然脾气很臭,但医术确实不错,再加上韩家这层身份,除了一两个被派去通知丁启睿外,其余的军医都守在门口不敢离去。
其实韩志远这会能感受到的东西非常少,全身都已经麻痹,知觉几乎消失殆尽,但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确信,这就是麻沸散,配方没问题,药效没问题,全都能对上,自己是真的把麻沸散做出来了。
“韩大夫,你还好吗?”沈琦看着已经变成植物人一般的韩志远,连眨一下眼皮似乎都极为困难,想了想道:“你要是一切正常眼珠向上,若是身体有异样,眼珠向下。”
韩志远试了试眼珠还能动,便连忙向上翻了翻眼珠。
沈琦心中一喜,看来是成功了,而且麻沸散的药效让人惊叹,竟然只是一碗中药,就能起到全身麻醉的作用,不得不说,古代的中医药是真的强大,可惜后世两场战争,华夏文明损失了太多隗宝。
“沈贤侄,这到底怎么回事?”累了一天,刚躺上床的丁启睿听到军医来报,说韩志远以身试毒,可把他吓坏了,三两下穿上衣服就跑到了军医处,推开韩志远的房门,便见到沈琦在床前守着。
沈琦心中暗暗叫苦,这事儿竟然惊动了丁启睿,连忙起身拱手道:“丁将军,都怪小子之前听闻韩大夫提及麻沸散,我恰好知道一个方子,便和韩大夫探讨起方子的真实性,没想到韩大夫竟然拿自己来试药,所以...好在方子应该没错,韩大夫只不过是被麻醉了而已。”
麻沸散?
丁启睿不懂医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既然沈琦说韩志远没事,那就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交代好其余军医照顾好韩志远,便领着沈琦出了军医处。
“贤侄,以你之能,不该只屈身于商贾之事,可有兴趣为官?”丁启睿在前面走着,也不回头,自顾自地抹了一把下巴处的胡须,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老夫在朝堂倒是还能说上点话。”
“伯父谬赞,沈琦自由惯了,却是从未想过涉足朝政”沈琦微微愣神,做官?自己怕是疯了才会去浑浊不堪的官场混,做个富家翁岂不更是逍遥自在,官场实在不太适合自己。
“士农工商,贤侄莫非不知多少商贾拿着钱就为捐个功名?”丁启睿脚下一停,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沈琦,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小子到底是没听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琦苦笑着摇了摇头,提拉了一下身上的棉绒服,笑道:“伯父,小子是真的无心官场,况且小子在行商也同样能帮到大明的百姓。”
丁启睿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沈琦的意思,他所指的正是棉绒服一事,虽然这话不假,但终究为官才是丁启睿心中的正途,可偏偏这沈琦对官场似乎极为抗拒,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道:“老夫真是看不懂你,不知道该说你没上进心还是过于散漫,行了,不用送了,回去睡觉吧。”
“......”沈琦耸拉着脑袋,拱手行了一礼便转身带着袁承琴离去。
丁启睿看着沈琦离去的背影,微皱起眉头,半眯着眼睛挥手招来自己的心腹,将手中准备好的一封信递了过去,附耳轻声说了几句,那名心腹便匆忙离去,驾着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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