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年 (3-2)

新八卦心法与自身修习的八卦心法相比，口诀更少，却是枯涩拗口，郭玉只能靠死记硬背将这八卦心法通读一口，铭记于心。

“这八卦心法虽然看起来简单，却处处透着灵活，变幻之意，环环相生无穷尽，小子，好好修炼，这心法不错。”蔡老蓦然道。

郭玉翻白眼，纳闷着：我也想学，可也得会学啊！

郭玉每日除了干活，更多的便是研究这八卦心法，老道却对他如何修炼不闻不问，说来奇怪的是蔡老也是无动于衷，郭玉也只能继续翻白眼了……

多日过去郭玉拿着那八卦心法，愣是看不出些许头绪来，只能放下，摇摇头，躺在泉边，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绷紧的脑子。

这一年来自己最大的兴趣便是看云了，话说那云，风大则快，风停则停，够黑就下雨，够白就晴天，当真是个随遇而安，方才让自己悟出了厨艺师傅的名言来，这也算是一种机缘吧。

看着那朵朵白云，时快时慢，变幻莫测……

郭玉的瞳孔渐渐放大，口中却是喃喃着：“八卦即天地诸意……”

猛的端坐起来，眼神呆滞，一动不动，蓦然爬起来，便是随意击出几拳，拍出几掌，却又独自摇摇头，又是舞弄了几下拳掌，又摇摇头……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连给老道做汤之时，把石块当白菜丢入锅中也不知道，当老道看到锅中石块泥巴熬成的汤，眼角一个劲的跳动……

郭玉一人双目紧闭，站在泉边，泉水也是叮咚叮咚轻响着，清风微拂，林中沙沙声……

只见其缓缓睁开双目，不自觉一笑道：“我怎么把那句这么经典的话给忘了呢？”

蔡老一怔，问道：“何话？”

“无招胜有招！”郭玉嘴角一翘道：“我一直在想这八卦到底是何招式，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我便将以前的八卦心法练出的拳掌，有形化无形，有招化无招，这样我就不用去想了。”

蔡老愕然，喃喃道：“这也行？”

“有何不行？这老道给的心法，看起来简约，却是处处透着玄机，拳似掌，掌似拳，步法亦如此，我又何必纠结于将其悟出有形招式？”郭玉淡笑道。

“啧啧，小子，难怪那老道说你悟性甚佳，连老夫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找到这么一个良才美玉……”蔡老一如既往的夸赞别人之时，也捎带上自己。

郭玉白了其一眼，练功去了。

这有形变无形，有招化无招，说起来容易，要做到却是甚难，这就彷如遗忘一个习惯一般，改变自己心中所想，带来的触动甚大，练武之人更是如此，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

所以郭玉并不急，慢慢来，每日挑水干活也是放慢了下来，慢慢去体悟改变的感觉……

郭玉的变化，老道也是看在眼里，不过也是很少去理会，经常在观外的大石上，喝酒打盹，酒喝完了，人才会消失，至于去哪，郭玉也不知道。

这一年来，郭玉也是专心在这清风山中，再未进过南通镇，除了老道外，每个月也能见到几个挑夫和百花楼的胖掌柜。这胖掌柜也是早已得知郭玉在那清风山当个小道士，心中虽然惊诧不已，却也不会多嘴，而且每个月还会给郭玉带上一坛百花酿，为人极为醒目。

一年下来，郭玉体内的元气愈浑厚，灰白元气在丹田中也是越来越浓密，这都多亏了清风山中的灵气，又有聚灵阵在，所以每夜郭玉静修静心诀之时也会分神暗自修炼一下八卦心法……

青蛟许久也未能出来透气，倒是老道时不时亲自上阵检验郭玉近来所悟，下手却是不留半分情面，郭玉也是被打得如猪头，从那时起，老道，小道二人又谩骂起来，老道却更为得意了，颇为享受与这小道吵架的日子。

也不知是不是老道的殴打起了作用，郭玉也是从这老道的一招一式中感触良多，心中虽颇为感激这个怪异的老道，嘴下却是不留情面，两个嘴皮子一崩一合，骂得也是淋漓尽致。

老道从未提起其姓名，也未提起师从何处，郭玉也懒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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