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边境 (3-3)

的确，两年来，在山林中早就抹灭了郭玉脸上最后的稚嫩之气，剑眉星目，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有些冷峻，不过那薄厚正好的嘴唇却总是微微翘起，极为自信，而且让人顿生好感，也是与那八卦心法有关，八卦心法中便有修心养性，华而内敛，崇尚自然。

没多久，大妈便是端了着自己炒的几样小菜，而那野猪肉也是直接被其炖了一锅，此时的天也是慢慢黑了下来。

几千斤的野猪王，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上百斤的野猪肉，这山村顿时就是飘起了阵阵肉香味。郭玉许久也未曾沾盐味，虽然在林中靠蔡老的指点寻些药草代替了调料，但总是觉得怪异。郭玉也是不客气，未等大妈招呼，两三口便已是将那一碗饭送入了腹中，这倒是搞得大妈和那叫老周的大汉目瞪口呆了……

一锅饭还基本都是被郭玉吃了，大妈也是乐滋滋的再去烧一锅，倒是郭玉显得极为尴尬，老周也是有些小觑这少年，趁着大妈在厨房里烧饭，从屋里扛出一坛酒，闷声一问：“能喝？”

郭玉点点头，二人便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起来，不过这老周话太少，倒是郭玉一个劲的问，基本都是问上一大段，那老周才喷出一两个字“嗯！”“是啊！”

不过老周喝酒的时候，眼珠子却是直愣愣的盯着郭玉，心里却是想着：咋还不醉？原来他是想将郭玉灌醉，问出些许真话来。

郭玉本来酒量就是不浅，这两年来在山林中也是滴酒未沾，早就渴得厉害，那一大坛子的酒，三分之二都下了他的肚，最后倒不出一滴酒来，才问道：“老周大叔，可还有酒？”

那老周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他算明白了，这少年酒量可顶天，这一坛酒下去，脸不红心不跳的，谁知道他能喝多少，恐怕自己私藏的那几坛酒都送出来，恐怕别人也还没醉！再说了这酒在山中可是老精贵了，山林里种不了谷物，只能靠打猎，然后拿点皮毛出去换些酒什么的。

大妈这时才端着一大锅饭出来，就看到那一大坛酒都已是空了，不由得埋怨道：“老周，你也太狠了吧，一坛酒都能喝了！”

老周翻了下白眼，没好气的抓起一大块野猪肉，自己啃了起来，倒是郭玉赶紧起身，拱手施礼道：“大妈这酒是郭玉喝的，回头郭玉再给您送两坛酒来！”

大妈一怔，旋即笑了笑道：“我还以为是老周喝的，这老周每次喝酒都要出去跳大绳，丢人，这不大妈才不许他喝这么多酒么！”

二人看了一眼此刻面色涨红的老周，相视一笑，有了饭，郭玉又是开动起来了，但是吃饭也是没有刚才那么狼狈了。

“大妈，这附近还有山贼？”郭玉问道。

“唉，是啊，一百里外有个黑寨，里面可是住了几十个亡命之徒，你可不知道，这些人多狠了，附近多少个山村都遭了黑手，死了不少人，我们村壮丁多，他们才没来！”说起山贼，大妈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咋不找官府围剿了呢？”

“官府？小郭啊，这里是边境，南通南诏国，东去大理国，往来不少商队，这些山贼可是盘踞在此地打劫，你以为官府真能到这山林中追捕这群贼人？再说了，官府也和山贼差不多，入个城和打劫没什么区别！”大妈一说到官府，面色更是不好了。

“哦，依着这么说，这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大道吃贼货了？”郭玉笑道。

“可不就是，哎哟，这话说得…这里可有不少山贼，不过这些山贼往日里都不与村子为难，村子里可也有不少人当了山贼去，可是那一百里外的黑寨却是大小通吃，黑吃黑，连小山村也不放过……”大妈皱起眉头道。

郭玉一边听，一边吃饭，时不时还瞄一眼大汉老周……

这大妈也太能说，郭玉也是久为与人说话，那嘴皮子耍起来，也是不相让，但是也从大妈的口中知晓了不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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