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到现在才明白,宫南早看出了破绽,说不定就是冲着他而来。宫南反剪住他的双手,把他推在前面。
“老莫,别管我,先抓住她。”刘经豪气干云地道。但宫南稍微一用力,刘经便觉一阵痛楚袭来,痛得他龇牙咧嘴。他连忙身躯往后一仰,小声道:“喂,你小点力气,我的手都快断了。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逃走。”
宫南有些哭笑不得,也凑过去小声道:“德王身边怎么会有你这种软骨头。”
刘经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宫南果然是个女子,她装扮起男子来英气勃勃,若是恢复女装,又是怎样一种神姿。“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
有人质在手,莫千里和众捕快不敢过分逼近,宫南挟持着刘经一直退到店外。大街上熙熙攘攘,很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见状好奇地围了上来,一时间人头攒动。
宫南在刘经耳边轻声道:“你去告诉德王,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凶手不是我。”说着将身前的刘经往外一推,窜入人群中,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不用去追了。”刘经拦住捕快们。看来宫南明知道酒店是官府设立的暗哨,也要闯进来,是想将最后一句话带给萧逸。这个女子为什么这样在意萧逸的想法?
刘经再度重返梅府,打听到萧逸住在后院的客房。他刚走到客房门外,见到武凤正蹲在一棵大树底下摆弄着什么。
刘经蹑手蹑脚地走近一瞧,武凤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小青虫,放在树下的蚂蚁洞前,用小树枝逗引着蚂蚁。这幅充满童趣的画面配着武凤聚精会神的样子,点缀成生活的情趣。刘经眼珠一转,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轻轻地朝武凤身上扔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般背转过身。
“谁?这么讨厌。”武凤站起来,双手叉腰,瞪眼望着刘经。
“发生了什么事?”刘经一脸无辜地转过身。
“死胖子,刚才是不是你扔我?”武凤紧绷着小脸。
“你哪只眼睛看我扔你了,你这人莫名其妙。”刘经抬头望着天空。
“气死我了!这里除了你,半个人影都没有,不是你还会是谁。”武凤头回遇到比她还难缠的人。
刘经一指大树,故意吓唬道:“说不定是什么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落在你身上。”
武凤天不怕地不怕,对毛毛虫确实有几分害怕,她蹦起来,在衣衫上一阵乱找。刘经看到武凤忙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武凤这才明白受了刘经的骗,挥舞着粉拳追打刘经。
刘经退了几步,正打闹间,萧逸听到声音从客房内走出来。刘经赶紧朝武凤一摆手,“小姑娘,别闹了,我要去办点正事。”然后一耸眉毛,嬉皮笑脸地道:“说到整人,我刘经可是祖师爷。”
“刘经,你怎么来了?”萧逸怕两人继续打闹下去,惊动了府中的其他人,连忙站在两人中间。
武凤一见到萧逸,不知为何,心里总会突突乱跳,整了整衣衫,含笑道:“德王爷好。”
萧逸也点头道:“姑娘好。”
武凤暗地里向刘经扮一个鬼脸,蹦蹦跳跳往东方锦莺所住的客房跑去。萧逸见状摇了摇头,东方锦莺冷若冰霜,她身边的侍女却活波可爱,也不知这两种不同的性格,如何使主仆两人和谐相处。
刘经瞧瞧四周无人,走到萧逸面前,悄声道:“我刚才见到了宫南。”
“在哪里?”萧逸吃了一惊。
刘经将酒店内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接着道:“殿下认为宫南的话可信吗?”
“宫南其实就是南宫云绣。”萧逸把唤龙山之役的事简单告诉了刘经。化龙山之役的事一直没有公开过,至今谁是背后真正的主使也没有查出来。
刘经听的一呆,“原来殿下还经历过这么紧张刺激的伏击,你和宫南也算是旧时相识。”
“几年前李道君出使东月国,途中曾遭遇过暗杀,是南宫云绣父女俩救了他一命,说是报答我曾放过她之恩。我想以她这种性格为人,绝不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萧逸肯定地道。
“不是宫南,还会是谁?”刘经搔了搔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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