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数日不见天翻地覆 (2-1)

“败了？”

“嗯，”何曼点点头，“荀家像是料到我们会去，把临着河的那面城墙下的地都挖空了，等兄弟们都挤过去爬云梯的时候，他们烧塌了地面，连带着城墙都塌了，三千多弟兄，一下子被埋进去一千多。”

“还有一千多呢？”

“别提了，好死不死，遇上了虎豹骑。”

“什么？”张沐吃了一惊，站起身来说道，“怎么会遇上虎豹骑？”

“谁知道呢！”何曼叹口气，跟着又说道，“我这是九死一生刚从曹军营中逃出来。不过，我路上听虎豹骑说，曹昂派于禁从陈留绕道去攻扶乐了，要抄我们的后路。”

“我说呢，怎么曹军这么持重，都快十天了只是防守，也不进攻。”张沐说着，看到何曼一身破衣烂衫，脸上也是黑一道灰一道，显然路上没少折腾，“你先回去休息休息，这几日把兄弟们归拢归拢，让兄弟们警醒着点，也多收拾点兵器，如果情况不妙，我们还得回山里去。”

“那你别忘了调点粮食过来。”

“我明白。”

张沐送走了何曼，自己坐下来想了一会儿。

听到董承兵败的消息后，袁术很是奋起了几天。一连数日督促朝中大将收拢溃卒整顿兵马，过了几日，曹军也没有乘胜来攻，只是一味守着那几座营寨，袁术亲自领兵夺了一座营寨后，便放下心来，令梁纲雷薄率军去攻剩下的营寨，自己在又回许都享乐去了。也是奇了怪了，等到袁术走后，曹军的营寨像换成了铜墙铁壁，任梁纲雷薄想进千般办法，却始终无法攻下任何一个营寨。

“原来曹军文章做在了这里。”张沐心中暗暗想到。在军中已经历练过数月，张沐也再不是舞阴初临战阵的毛头小伙，对战事也已经有了些经验。张沐命人取来了地图，找出扶乐县的位置看了记在心里，便去找徐常侍了。

“败了？”徐常侍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嗯，”张沐苦着脸，双目满是泪水，“好死不死，碰上了虎豹骑，三千步骑几近全没，只回来了十余人。”

“怎么会遇上虎豹骑？”

“就是说呢，”张沐擦了擦眼泪，说道，“想必曹军也是缺粮，听到消息，就去找荀家借粮吧。”

“嗯，想来必是如此了。”徐常侍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史老二和那十余个侠客呢？”

“死了，”张沐低声说道，“史老二非要去埋伏虎豹骑，被虎豹骑击杀了。”

“唉，”徐常侍叹口气，“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弄得。”

“倒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

“什么？”

“探回来一个消息，”张沐看看四周，向前趋近几步，凑到徐常侍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徐常侍一下子跳了起来，“消息确实？”

“虎豹骑中有人的确这么说了，”张沐说道，“但是真是假，不能确定。”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常侍冷静下来想了想，“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入宫，若是撞的好，这也是大功一件。”

“诺！”

徐常侍与张沐带着数十名心腹亲卫，出了军营，一路向许都折回，到了城中已是黄昏，徐常侍直接去宫门前验了腰牌，领着张沐进了宫。谁知在宫中一直等到月上中宵，也没等到袁术的召见。

这原本也是常事，徐常侍与张沐两人也不以为意，当即便宿在宫中，准备第二日再行请见。

哪知道一连过了几日，每日里徐常侍一早便去宫中请见，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袁术召见。

等到了第五日，张沐已觉出不对，便趁着四下没人的时候，低声问徐常侍道，“我们已经等了五日了，天子便是再忙，也不应该连常侍您都不见，您毕竟是天子派出的监军呀。”

徐常侍这几日也是等的满腹狐疑，可如今宫中换了许多生面孔，许多人早已不是先前随徐常侍进宫的人了，徐常侍也一直没有遇到熟面孔问一下缘由。此刻听了张沐所言，更加添了怀疑，于是两人便悄悄出来，想去董贵妃那里先探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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