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击破荆州军 (3-2)

甘宁益州巴郡人，出身豪族，年少时飞鹰走马，是十足十的纨绔子弟，长大后在益州做官，益州牧刘焉死后，率兵作乱，失败后叛出益州，逃奔到荆州来。后来在荆州盘桓几年，因为得不到刘表重用，便投了孙权，帮助孙权攻打刘表。从这个经历来说，甘宁也算得上是个三姓家奴。历史上，甘宁以“斗将”闻名，初见孙权，也曾经提出过“二分天下”的构想，算的上有勇有谋之人，若是调教有方，或许也可独当一面。

曹昂回想之后，已知道甘宁是个不安分的人，或求富贵，或伸大志，总之，是想在乱世中有所作为的人。

“公仁所见，必然不差。”曹昂笑了笑，“我们也该收些新的将领了。”

且说董昭走后，文聘几人在帐中又商议了一会儿，左右没有什么结果，便各自散去。甘宁回到自己帐中，将卫士打发出去，自己一人在帐中默默的擦拭手戟，细想平生。自己虽有大志，也想在乱世中逞一番英豪，但总是所遇非人，刘璋软弱可欺，自己瞧不上；到了荆州，刘表用人讲究资历，自己一个降将，又有恶名，刘表瞧不上自己。一晃经年，自己在荆州已蹉跎三年，空有大志与武艺，却因功名不显，四处被人嘲笑。一月前接到益州旧友的书信，旧友如今已是巴郡郡丞，富贵在乡里，书信中明白说着若甘宁想回巴郡，可以帮甘宁消除罪名。想想这个旧友，当年不过勉强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游走，十几年不见，已然可以在自己面前炫耀了。

护卫端来了晚饭，甘宁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提了双戟出去，此时残阳如血，甘宁在晚霞中挥动双戟，与如血的晚霞搏斗，如同是在抗争自己的命运。这一舞，从残阳如血舞到夜色如水，直直舞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甘宁大汗淋漓，身疲力尽，这才停住身形。此时已是明月如轮，清风时来。

正当甘宁在营中舞戟抒愤之时，曹昂在新野城中，正在调兵遣将。先遣韩浩领一千人从城中暗道出去，多带布袋，填装沙土，在白河上游拦河作坝，等夜中听到下游人喊马嘶，便起去布袋，放水冲击，尔后顺流去追杀接应；又安排乐进领一千人，往博陵渡口，此处乃是淯水弯折部，河水缓慢，若荆州军过不得白河，必来此处过河向朝阳逃窜。让乐进可先去收了渡船，再借机冲杀荆州败军。自己与夏侯惇带着所部三千人，于明月初上之时，将十六辆投石机推出新野，在荆州军大营北面一字排开。夏侯带着三千人马去荆州军大营东面埋伏，曹昂则守在投石机旁。算着荆州军已经睡熟，韩浩已然拦住淯水，曹昂便令士卒向荆州军发射石块。

巨大的石块被投石机弹起，在空中划出弧线之后，纷纷落在荆州军营之中，一时间，荆州军营地动山摇。许多熟睡的士卒当即被石块砸死砸伤，更多的士卒则被惊醒，文聘、邓济、甘宁纷纷披甲出帐，只觉营中地动山摇，却不知攻击来自何处。

蓦地大营东面厮喊声震天，无数波火箭腾在空中，将大营东面烧的白昼也似。借着火光，众人才发现是天上不断降下巨石。当此异象，荆州军士卒们自然不知是投石机所为，还以为是老天爷降下惩罚，荆州士卒连日血战，本就已生退意，如今见此天象，再不犹豫，纷纷发一声喊，向营外逃去。文聘、邓济连杀几人，都止不住败军，无奈之下，只好随着败军向南，往白河逃去。

看到火箭袭营之后，曹昂又令投石机各发射两弹，便停了下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夏侯惇见空中石块停住，便大喝一声，领着三千甲士向荆州军大营杀去。

等文聘、邓济带人逃到白河边，见河水清浅，俱都大喜，士卒卷起裤腿，军官翻身下马，俱都从白河中争渡，一时人声吵嚷，马声喧闹。

韩浩听得荆州营中山崩地裂的声音，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此刻忽听到白河下游人喊马嘶，知道是荆州乱军已然逃到此处，当即令手下军士推倒布袋，放水去淹。自己随即翻身上马，跟着滚滚波浪后面，向下游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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