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一楼是大厅,几个花枝招展打扮妖艳的女子,在那些大呼小叫的赌客中间,来来回回的任赌客们东摸一把,西掏一把,二楼四个房间空着,只有最南边一间有几人在此喝茶闲聊。
一位是壮班班头刘楚,是一三十多岁的壮汉,身着衙役服。
一位是一刀疤脸的大汉,身形很是魁梧,却身着员外服,显得不伦不类,潍县西城市井上梁山帮的帮主,人称豹子头,姓林单名一个松字。
房间里还有一位,一身绸缎道袍,白白胖胖,是那户房老书徐云堂。
“看这热闹景象,老林你这好运来赌坊,超过那金钩赌坊也就几日的事。”徐云堂边扇着扇子,边道。
林松一脸不屑,“哼,那杨天的招数不稀奇,不就找了几个半掩门的娘们嘛。”
“老徐,”壮班班头刘楚有点担忧的道:“那杨天可通过马班头发过话,县城里不准再开赌坊,咱们这,是不是…”
“刘班头,注意,是马副班头,班头还是有德在当,”徐云堂一副成竹在胸的派头,“徐仁自己不小心,被刘元培抓着把柄,咱们可没把柄在他们手里,放心,太尊动不了咱们,马京发话算什么,他能管得了咱们?”
徐云清死了有半月了,郑元春那边只拿了徐仁开刀,其他人看风平浪静,都慢慢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前几日,林松找到徐云堂和刘楚,言明三人合伙开赌坊,徐云堂没怎么考虑就应承下来,刘楚则是因为当日见了一地尸体,有点顾忌杨天,同时他也有点怕马京借势生事,毕竟马京在快班干了有三十多年,这徐云清死了,他却没怎么发力,有点奇怪,不过最后还是架不住发财的诱惑,答应合伙。
“那杨天小儿”,林松掸掸员外服,自信的道:“他是没碰见老子,要是跟我过招,老子两下就把他打趴下。”
噔噔噔,“帮主,不好了,那杨天带人砸场子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手下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禀报道。
下面这时传来呯里乓啷的动静,夹杂着痛呼声,刘楚跟徐云堂都有点紧张,倒是林松,反而兴奋的一撩下摆,“好小子,有种,老子今日就让他有来无回,走,下去会会他。”
三人下了楼一看,林松肺都要气炸了,只见他这赌坊大厅里的东西全被砸个稀巴烂,大厅里除了十几个倒在地上呻吟呼痛的手下,其他人都在大门口外面。
林松噔噔大步走出大门口,大门口也躺着四个哼哼唧唧的手下,他身前正有三十来个手下手持刀斧棍棒,正在跟对面一群人对峙,还有那些赌客和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嘶……林松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对面站着几排整整齐齐手提丈八长矛身穿短打的年轻人,站得这么齐整,怕不得有七八十人。
“你们…是什么人?”心中那股冲天豪气灭了大半,林松有点紧张的看着站在最前面那几个高个年轻人。
“呵呵,”中间那年轻人温声道:“我是杨天,你就是豹子头林松?这赌坊是你做主还是别人,要是别人,赶紧叫出来。”
徐云堂和刘楚在林松身后人缝里偷偷打量这杨天,闻言齐齐向后缩去。
“……”林松看看左右,咬咬牙,道:“我就是东家,你想怎么着?”
“林东家,我好像说过,这县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开赌坊,”说到这里,杨天紧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林东家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打了又怎样,有本事跟我单挑一场,别仗着人多,要是赢了老子,这赌坊立马关门。”林松心想不能退,退了以后就没法在县城混下去了,看这小子这么年轻,激他跟老子单挑,单挑老子这些年可没怕过谁。
“大哥,我来。”张大牛马学风同时上前请战。
“不用,大哥收拾得了。”杨天提刀上前一步,“来吧。”
呼啦啦,梁山帮手下给帮主让了条路出来,林松手持一根约有一米二左右的哨棒,两脚脚后跟抬起,来回呈半圆形游走。
马学风张大牛一看,放心了,江湖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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