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大人,出去吧。”肃文笑道,作了个请的姿势。
“哼,”济尔乐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马车呢?”
“呵呵,没马车,有囚车。”肃文乐了。
“囚车能坐人吗?”济尔乐大怒,但马上噤声收口,惊恐地看看几位差役。
“呵呵,您本该出去的,您一文钱不给我,我也不敢把您怎么着,呵呵,可是你不眨眼拿出三万两银子,呵呵,您还是到刑部去说吧。你一年的傣禄才多少啊,养外宅,收赃银,北京城哪个人不知道?人家都叫你千银府尹!大金律有明文,监守自盗仓库钱粮四十两者斩,枉法脏八十两死罪,不枉法脏一百二十两死罪,您算算,您这,都得死多少回啊?”
济尔乐的脸上刹时面无人色,人色没有了,那只剩鬼色了。
肃文笑着看济尔尔坐上囚车,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禁不住念叨道,钱教习,我的好教习,您在哪呢,这大金律,都是您教的啊,我的好教习,您在哪呢,学生呼唤您。
刑部。
钱维钧摸摸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么热呢,谁在念叨我?
看着肃文攥着银票扬长而去,猫在一旁的图尔宸傻了眼,看肃文朝济尔乐要银子,他心里暗乐,本想去告他勒索敲诈,却没想到演了这么一出,他悄悄走到角门,不声不响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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