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歌起江湖笑

见到汉献帝，才发现还是个十岁左右大的小屁孩。几个朝廷大臣簇拥着，现在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包括大臣，一个个都面色狼狈，看来这一路都被颠得不轻。一番礼节过后，小皇帝问道：“安北将军，为何不见其余诸侯。”秦路还没回答，一个想巴结秦路的宦官就连忙说道：“秦将军忠肝义胆，为救皇上夜驰百里。恐怕其他诸侯都以为皇上再也回不去了，都忙着争抢洛阳呢！”小皇帝听了果然感动万分：“将军忠义无双，回去后定当进官加爵。”少部分官员附和皇上圣明，而大部分朝廷重臣则一脸不以为然。他们之前对秦路的了解，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捡了便宜爬上来而已。他们看重的是诸侯士族，像袁绍这样的四世三公的大族才值得他们亲近。秦路当然发觉了这一点，不过又何曾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回去的队伍中，由于皇帝和朝廷重臣及家眷在，速度格外的慢。太快的话，刚被颠簸的够呛的他们受不了。所以，当夜幕再次降临时离洛阳还有三四十里远，只好停一晚再走。旷野上，一堆堆篝火燃起，以班为单位，士兵们围在一起。大家啃着干粮，互相传递水带饮水。不知什么时候，零星的歌声响起，渐渐地，所有士兵都开心地跟着唱起：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路迢迢。人会老，心不老。爱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雾非雾，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

简单的歌词，简单的乐调，渲染了英雄的铁骨柔情。不知如何抒怀的感情充斥在听者的胸腔中。朝廷大臣家眷处，左中郎蔡邕一家所在马车。一个少女掀起车帘，静静地听着士兵们的歌声，品味着歌声中的感情。蔡邕在车边同样抚须倾听，招来一个不远处的士兵问：“这位小哥，此为何意啊？军卒为何歌唱？”

那小兵知道这是朝廷大臣，倒也没有怠慢，说道：“主公与诸位将军又带我们打了大胜仗。大家高兴，自然唱起了歌。不过往日打了胜仗我们都是一边饮酒一边唱歌。这次出来匆忙，自是没有酒，就以水代酒，反正大家伙儿高兴。”小兵话语中都是高兴自豪，能够明显看出在营中的开心。蔡邕若有所思。那少女在车上听着，掀起了帘子，问那小兵道：“这歌是何人所作？”

那小兵没有回答，而是呆愣在了那里。他在想象中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女，仿佛见到了真正的仙女一般。蔡邕见了笑着轻咳一声唤醒了他。小兵连忙低头不敢再看，窘迫地快要说不出话来。蔡邕笑着示意无妨，那小兵回道：“乃是我家主公所作，平日主公时常哼唱。几位将军听了喜欢，每次打了胜仗都会一边畅饮，一边放声高唱，我等所以也学了来。”言罢小兵退去。蔡邕感慨道：“这安北将军秦路真乃名将也！看这士卒之间亲如兄弟，全无半点从军的怨气与哀愤。而且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崇敬秦路和几位将军。这样的队伍在战场上怎会不个个用命，又怎会战而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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