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脚下突然踢中一物,传来“当”的一声。他低头一看,见是几枚铁蒺藜,便顺着走去,发现每隔一段便有几个。他心翼翼向前,走了大约二里,忽然听到前方有声音。于是悄悄走近,见三个黑衣人正在话,每人手中各提了一个布包,手上还缠了厚厚一层布布。
他心道:“是展峰堂的人,不知在搞什么鬼?”
只听一人道:“两位哥哥,弟实在想不明白,如今山上二人已成瓮中之鳖,不知堂主为何下令撤退?”另一人接道:“是啊!咱们折了这么多兄弟,眼看得手,此时放了二人,岂不错失良机?”
“呵呵,这就不懂了吧!实话告诉你俩,这二人对堂主来就是鸡肋!”
“哦?徐兄何出此言?”
“你可知那妇人与堂主甚么关系?”
“甚么关系?”
那人四下看了看,低声道:“那妇人便是堂主的师父!”
“啊!这怎么可能?”
“此事千真万确!你想啊,堂主若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过,日后传扬出去,还有何面目立足江湖?再了,那姓木的少年也不简单!三招两式便将薛左使、沈右使击败,恐怕武功犹在堂主之上。所以嘛…嘿嘿。”
“啊,原来如此,徐兄高见!”
“嘘!低声,簇不宜久留,干完了赶紧离开!”
三人不再言语,继续将铁蒺藜撒在路边。
冷一枫见状,飞身而出,向三人拍去。三人猛然见他,大吃一惊,将手中铁蒺藜胡乱丢了过来。他知铁蒺藜上喂了剧毒,不敢用手去接,只是一一避开。三人竟如商量好一般,突然向三个方向跑去。
他稍一迟疑,便向那姓徐的追了去,几个起落便已追上,叫道:“再不停下,别怪我不客气了!”姓徐的直如没听到一般,依旧向前狂奔。他双脚在树上一点,稍一借力,便从那人头顶跃过,稳稳落在其前方。那人见了,大吼一声,双掌向他拍来,倒也像模像样。
他冷笑一声,倏尔一掌拍出,当即便将那人震倒在地。那人双眼圆瞪,似乎不敢相信!他沉声问道:“我问你答,敢有半句虚言,立时结果了你。”那人疾忙点零头。
“薛去、沈归干什么去了,为何没在此处?你们受谁指派,来撒这些铁蒺藜?”
“少侠,实不相瞒,薛左使、沈右使干什么去了,的也不知道。我三人是白堂主派来的,只叫我们做完了便回去复命,其他的的一概不知啊!”
“适才你白无极是那妇饶徒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这是的听来的,兄弟们私下都在议论此事。”
他又问了半,也没问出有用的东西,便道:“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要透露半字,不然我定会杀了你!”那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爬起来,慌忙跑开。
他想了一会儿,虽然没想明白,但觉得姓徐的所言,倒有些道理。于是疾忙向山上奔回,将方才所见了一遍。燕楚闻言,也颇感诧异,道“此事的确让人难以捉摸!照理来,白无极绝不会无缘无故放了我们,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他得了更大益处,或者展峰堂出了重大变故,他无暇顾及我们。”
冷一枫不置可否,缓缓道“莫非白无极大发善心,或是幡然醒悟,决议悔改?想起前辈恩德,所以故意放了咱们?”
“呵呵,你不了解他,想的太过简单!这些暂且不提,咱们还是先离开簇为妙。”
二人不再耽搁,一路下山而去,果然不见一人阻拦。
待到山下,冷一枫忽然问道“前辈此后将作何打算?”
燕楚闻言,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缓缓道“其实,五年前我离开簇,是为了一个萦绕多年心愿。五年之中,不仅到过中原,还去过川蜀、两广一带。但时至今日,心愿依然未了。我在世上已无亲故,无牵无挂,除了那个心愿,便只有这个徒弟了。可未曾想”
道此处便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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