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独行之人,怎能进言于大王?”独行客的话槑几个又听不懂了,听不懂也就罢了,独行客转了个身,居然往酒肆方向去了。
“大王怎可被魏人掳去?大王怎可被魏人掳去?”槑不知为何,仿佛自己死了父亲,说着说着便嚎哭起来。好在他语调含糊,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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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弟醒了啊。”长姜不在身边,睁开眼睛熊荆看到的是芈玹。马车有些摇晃,她坐在一侧,笑容如花。
“喝醉了。”熊荆昨天半夜忽然想喝啤酒,最后找来的是冰镇琼浆,多喝了两杯就醉了。“到何处了?”
“出郢都了,一会到码头。”芈玹答道。她将准备好的清水端了过来,“洗漱吧。”
马车忽然就停了,车外宫甲脚步声急促,更有含糊不清的喊声越来越近。熊荆听出来这是楚语,却没听出喊的是什么。
“止!”看着几个疾步奔来的庶民,最外侧的环卫卒长急急抽出宝刀,大喊一声止。五月天已热,这几个狂奔而来的庶民并未携带兵刃,不然他们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小人,”不知最先跪下,在他拉扯下,槑和另外一人也一并跪下了。
“小人欲见大王!”他顿首大叫道。
“你要见大王?”急奔而来只是为了见大王,卒长似乎有些明白,道:“若有冤情,当于……”
“小人并无冤情,”不知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着槑跑来了,但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他道:“小人只是心忧大王。”
“你心忧大王?”几个衣衫不整的庶民,蓬头垢面,满脸菜色,裤子破的都露腚,居然说心忧大王。不说卒长,连小卒们也哈哈笑了。
“回去吧。”卒长收了刀,又顺势从怀里摸出串钱扔了过去。“去买斗酒喝喝。切记,无故擅拦王驾乃是死罪。”
“小人……”蚁鼻钱落在身前,不知的眼睛盯住了钱,槑却跳了起来,可他嘴笨,临到关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至一个劲的张嘴跺脚,哎呀哎呀的。
“无事。”卒长不再管他们几个,转身对前头传讯,护在马车四周的宫甲散去,马车又开始前行,码头已遥遥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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