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急火攻心罢了!我开几副药,记得每天让他喝”孙郎中说完又走到床边,拿起银制针灸,冲着赵弘殷的神庭穴、太阳穴、人中穴各扎一针,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赵弘殷的脑门,在众人的注视下赵弘殷徐徐醒来,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退下,我和老管家有事要说”见此情形,众人见主人醒来,也可安心退下了。待到众人退下,“老管家你俯首过来,我有要事要给你说!”
老管家急忙贴耳过去,“老爷您说吧!”
“老管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最信任你,承业虽然犯的死罪,我不能救,现在还有一线希望,当年承业结婚的时候,你陪我去长安贺喜的,他的妻子王氏你是见过的,后来也算熟识,前几日我看承业写来的信中写到,他的妻子王氏已怀有身孕,早在几日前就在来长安的路上了,按照日期,早该到我府上了。
肯定是海捕文书从长安往全国发时候,帖到长安和洛阳之间的某个县城,王氏见到,必然乔装打扮一番,绕过官道而走小路,我今日托付老管家,沿着从洛阳到长安的小路找王氏,定能找到,找到之后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救到这来,我就算豁出全家性命也要保护承业的遗腹子,你可能办到?”
“能!老爷!承业当年每年来洛阳看你,还叫我叔,我也算是看他长大了,今日他死了,妻子有大难,我这当叔叔的一定会把他的妻子和遗腹子救来,只要到了咱们府中,凭借您在洛阳夹马营的势力,定能保她周全。”老管家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好!那我就托付给你了……”赵弘殷说完又昏死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老管家带着赵弘殷的托付连夜往长安赶,途径的县城一一寻找王氏。后来,赵弘殷一病不起,卧床一年,再下床时已经天下大乱。
在这个时代里,没有人能保持本心,没有人能苟且偷生,没有信任和善良,生存还是死亡,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在这个时代里,任何人都没有尊严,人格的扭曲与变态,选择杀人和被杀,释放阴谋与黑暗,只有奴役与被奴役,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头,这血色的序幕将被慢慢拉开,任何人都不得幸免,包括你我,只有忍耐,只有默默的忍耐,只有在忍耐中等待,等待……
“傅堂!该起来练功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这只笨鸟要先飞,要不然下山以后怎么去闯天下啊!怎么去拯救天下苍生啊?怎么去复辟唐朝的江山啊?”洞中一位身穿素灰色破旧道袍的慈祥老者,每天都跟叫自己的孙子一样叫醒横卧在石床上的少年,少年虽然只有十八岁,个子却有八尺高,四肢十分健壮,犹如一头黑熊平躺在石床之上,只是头发太长太乱太脏看不清他的模样,想必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师父,别叫了,让我再睡一会吧!”撒娇的少年似乎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哎呀!堂儿,只是你天生愚钝,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什么东西都是教几个月,学几个月,练几个月,然后又忘了,为师也是没办法啊”老者耐心地说,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傅堂的后背,虽然隔着一层斑斓虎皮,傅堂依然感受到了这十几年来师父手掌不变的温度,那般的慈祥,那般的温柔,那般的疼爱。
“昨天晚上我和山东边的狼群的狼王玩到半夜才回来!现在天还没亮等天亮了再练好吧!师父”傅堂仍旧不想起,看来昨晚确实玩的太累了。
“你起是不起?我拿拐杖打你了啊!”老者举起随身携带用千年黑黄檀木树根做成的拐杖,听语气是在吓唬傅堂。
“不起!不起!”傅堂闭着眼睛连续喊了两声,“我皮厚,你打我,反正我也不疼!”傅堂还是死皮赖脸的躺着不动。
“傅堂,你是不是忘了你父亲和母亲怎么死的?这仇你不想报了么?”老者中指和食指夹起拐杖,在空中转了一圈,“咚”的一声,傅堂感觉到了整个山洞的摇晃,不知道的以为地震了。
“师父,我错了,我这就去练功!”傅堂听到声音,吓的瞌睡都没了,盯着师父手中的拐杖落处,半米以内全是碎石,心有余悸的看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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