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估计此刻霍相爷应该知道了刚才的事情,他位高权重几十年,早已养成被别人尊重的习惯,你们可以对他的下人如此,断不能对他如此,这样才显得他胸怀大度、和蔼可亲、与众不同,等会见到霍光,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免得弄巧成拙,记住了么?”
“记住了!”
刘病已点头深思道,苟栋除了佩服就是五体投地:邴吉这老儿有点东西,就他这刚正不阿的脾气做官怎么会越做越大呢,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您就不怕霍光报复您么?”
刘病已还是不放心。
“他要是为了一个门房报复老夫,他就不配坐在丞相的位子上,更不配叫霍光,做大事的人,不会计较这些,只有那些小人行径碌碌无为之辈才会刻意揣摩一个比自己位高权重的人的心思!”
“邴吉大人,以后这种装逼的活都让我来,苟爷也想抖抖威风!”
苟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着今天能扇几个大官的嘴巴子,光扇一个门房的嘴巴子不过瘾,不得劲,这要是传出去,长安城除了霍光、邴吉,谁还敢惹他,等回到陇县,那些什么付老爷,王老爷,挨个扇嘴巴子,还得夸他的好。
“胡说什么呢?少胡闹!”
穿过石屏风,走过一段花园池塘,一座华丽恢弘大堂立在眼前,而连接大门的石子路上,两边站满了京畿官员还有外地官员,各个等的额头冒汗,盯着大太阳一动不敢动。
苟栋两手叉腰挺起胸膛怒目而视,一会瞪瞪这个,一会瞪瞪那个,好不威武,哪里是当初那胆小怕事、打不过就溜的地痞,分明是一个狗仗人势的狗东西。
邴吉大人之所以没有阻拦,就是要告诉天下人,进出了眼前大堂,见过霍光丞相后,身后的少年就是前太子刘据的唯一血脉,前太子的孙子刘病已自今日起,要名正言顺入主掖庭,一定给刘病已长足了威风,皇家血统神圣而不可侵犯,可惜苟栋本就是个十足的地痞小人,虽然领悟了邴吉大人的精神,威风没有撑起来,反倒让人觉得格外讨厌。
“嘿!这孙子谁啊?”
“没见过啊!”
“邴吉大人的人想必不是普通人!”
“估计是个小人,瞧把他给得意的,一点官态礼仪都没有,跟个地痞似的!”
几名外省官员看不惯苟栋装逼的架势,低头小声议论道。
“请禀告一声,丞相长史兼廷尉监邴吉求见丞相大人!”
邴吉大人对着正堂门内喊了一声,其中门口守卫的校尉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而屋内也安静非常,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病已和苟栋对视一眼,有些失落,可邴吉大人捋着胡子大笑,自信至极。
“丞相大人不理我邴吉,莫不是因为昨日和丞相大人下棋,我赢了丞相的缘故啊?”
邴吉大人笑骂一声后,背负双手悠闲地在大堂门口来回踱步。
“老东西,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懂个屁,在这么多官员面前,老夫就是要让霍光下不来台,看他是真大度还是假胸怀!”
“老阴逼!”
苟栋和邴吉大人不停眼神交流着。
良久,大门开,管家韩忠涛公公走出对着邴吉大人施礼,尖着嗓子道:“请邴吉大人和两名随从一起进来吧!”
“非也!”
邴吉昂首呵斥道。
“哦?邴吉大人,在下喊错了么?”
“大错特错!”
“何错之有?”
“老夫只带了一名随从!”
邴吉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刘病已可不是随从,而是贵客、上宾。
“那另一位是?”
邴吉大人赶紧转身,对着刘病已拱手道:“这位是武皇帝之曾孙,前太子刘据之孙刘询是也!老夫多大的面子,岂能让他当我的随从,你且重传一遍!”
“什么这少年居然是前太子的孙子?”
“我听说不是刘据一门都被灭门了么?”
“是啊?从哪冒出来的?不会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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