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你我二人命悬一线,我还能骗你不成!?”
“于景!好一个于景!我杜焕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断!”
“好,杜校尉,要想报仇那便先随我回怀荒镇吧!!!”
他们已是做出了选择!
跨过同伴的尸体,没有回头,没有退路一路向前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响彻,逐渐泛起微光的天色与身后营地中心零零碎碎的喊杀声让这群战士们心绪不能平静,此刻距离他们的敌人越来越近,他们的怒吼也逐渐达到了高潮。
他们自信此刻没有人能够挡住自己的脚步!
在他看来相较那些留名青史的文士,这位皇族贵胄即便不具备洒脱豁达,竹杖芒鞋轻胜马的心胸和气质,也绝不是附庸风雅之辈,因此在张景宗眼里无疑是对元孚极为敬重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想到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所看到元孚会是这般忧容中带着一抹极不易为人觉察的焦虑,尤其是在满面红光的于景衬托下。
“尚书大人您看,这便是我怀荒镇的中流砥柱,张景宗张军主!斩首柔然千骑,缴获无数牛羊良马,广播我大魏威名的年少豪杰!”
正当张景宗还在愣神之时于景那充满笑意的话音便已响起,闻言回过神来的张景宗在暗怪自己竟是走神的同时连忙躬身道:“将军谬赞,末将不过是趁柔然不备突袭得手,若是两军拉开阵势末将恐难与其讨得便宜。”言更是万般情绪于胸中交织,有千言万语却难吐一词。
他与他的兄弟们虽为精锐又身肩驻守马场之职却并不属镇将于景心腹,因为他们乃是隶属军主叱干良麾下镇兵,不久前叱干良病死,新任军主迟迟未有着落,镇将于景也并未对其上心,因此原属叱干良麾下五百人中大半整日游手好闲,唯有库狄云等近百人驻守马场,保持操练。
话说回来,当下心念一通下胡鲁巴已是连忙叩声说道:“承蒙张将军关照,此处乃是苟南一苟大人为我等选置的落脚处,我等并未多做改动,若是将军有用那胡鲁巴便立刻叫同伴搬出以免误了将军大事,我等本是行商,走南闯北下风餐露宿本属稀松平常,一切当以将军令为大!”
纵然是宇文泰高欢在此与自己做出同样的交易张景宗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自阿史那敦错一事他早已是想开了一切,如赵贵者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最好,若是不能那就需要给予自己足够的利益,连未来的突厥狼主他都能将其放走更何况是一个声明不显的贺葛岚呢?
听闻张景宗面色凝重的说出誓言,饶是心中早有所料的贺葛岚也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呼吸,他再次沉沉望着张景宗好半晌才说道:“你不会后悔的,我贺葛岚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不得不说,张军主你足够令人惊讶!我想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于景吃惊的神情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
“除了柔然便是洛阳!他还能在哪儿?我迟早会亲手抓住他的,嘿走吧张军主!”
贺葛岚弯了弯嘴角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见此张景宗也不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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