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柔然将领勃儿仑见到这一幕目眦尽裂,但无奈的是此刻他却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攻城战从来都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向来只是勇气与人数的碰撞!往往即便破城攻城方都要付出几乎两倍于守军的代价,更别说这样的僵持甚至是劣势了!
凶狠的咒骂声与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战场,鲜血与尸首覆盖着城墙上的每一寸土地,战斗到了这个阶段在用尽了箭矢之后已经成为了一场竞赛,一场关于性命的消耗战。
所幸的是在经过了今天的鏖战之后,幸存下来的军士们都已是有了彻彻底底的变化,亲身经历了血与火的战场后他们已经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惨烈搏杀中他们无疑成熟了许多,一举一动都是极度的简单明了,不会消耗多余的一丝体力。
眼见此幕豆代原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旋即他严肃起来对着身旁的侍从说道:“告诉勃儿仑让他加大兵力,务必在一个时辰内站稳城头!我不会再给他多余的时间了!”
很快,位于前线的勃儿仑便接到了自家王子殿下的口令,望着已经完全变成了绞肉场城头,他皱了皱眉回答道:“请回复殿下,末将明白!”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见到从怀荒城头倒下了无数泛着奇怪臭味的液体,如此情景令他油的张宁等人这才不得不先一步发难。
听到这话张景宗在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是目光一沉,方才他的推测已然被证实,城中果然有着不少柔然内应,如此看来柔然不但是有备而来,有心打怀荒镇一个猝不及防同时自己先前派出的那些哨骑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这柔然人当真是狼子野心,竟是不知何时便已在城中布置了如此之多的内应,若非恰好撞上了前往库房搬运运送火油的舅父张宁连带一众军士,那要是真被其成功打开了城门那可就
只是此刻让他倍感疑惑的是既然这些柔然内应个个身手不凡能将张宁所带军士尽数诛杀,那又怎会败在一队负责维持秩序的青壮手上呢?难不成是人多势众乱棍打死老师傅?
张景宗揣着疑惑侧头望去只见此刻一众青壮们仍一丝不苟的看押着两名柔然内应,其个个身材健壮,气势不凡,看起来并非泛泛之辈,而他目光再一巡视却发现那青壮中隐隐为首之人虽相貌平平但似有一中难言气概。
莫非此人并非凡辈?
正想着旁侧的苟南一眼见此景已是对张景宗的疑惑了然于胸,他两步凑上前去在张景宗耳畔轻声说道:“军主,此人姓赵单名一个贵字,出身武川小族,其后十余人尽为赵氏族人随匈奴针赫部而来,我见其族人身强力壮又是良家子出身便将维持第三街镇秩序交由了他。”
“姓赵单名一个贵字?出身武川!?”不改,略一沉吟后答道:“启禀将军武川镇将不仅欺压镇民剥削乡里更是任由柔然人屡次入境劫掠却毫无作为,甚至连加强城防军备也未曾做过,有如此镇将统领武川恐怕就算柔然人并未攻下军镇也另有倾覆之忧。
我赵氏一族世代为国效力但却从未得武川镇将半分正眼相待,既是如此我等又何需于武川等死?”
“噢,这么说来你本也有报国之心?”
“我武川赵氏世代为国效力自是非贪生怕死之人,否则我等也断然不会来到怀荒。”
“那你观我怀荒如何呢?”
“上下一心军纪严明,准备充足定能据城无忧!”
“赵贵你需知柔然来势汹汹,即便是我等也并无完全把握据城而守,你又何来如此笃定呢?”
张景宗死死盯着赵贵完全没有顾及周遭将领们的各色神情,而在他的逼问下赵贵此番只是稍稍一顿便又朗声答道:“柔然此番虽来势汹汹但攻城者乃是俟吕邻部王子,其刚愎自用急于破城立功以巩固地位彰显名望,今日无功而返明日势必将继续一力强攻甚至回调各部附庸军围城但各部氏族不能同心协力,各怀心思之下我等只需略作准备便能让其付出惨重代价。”番自己当真是铸下大错,恐怕就连身后的族人也会受到自己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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